“沒什么,走吧。”李靜波咧嘴一笑,緩步向前走去,眼中卻出現了從未出有過的冰冷,清晨的陽光揮灑在李靜波身上,并沒有帶來多少暖意,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能讓自己相信的人,越來越少了。
……
就在李靜波被送往醫院的同時,另外一邊的古保民也早早的起了床,出門之后,林寶堂已經開車等在了那里,跟他坐在同一臺車上的,還有民漁協會的柳效忠與杭毅龍,這兩個人,都是最早跟在古保民身邊打天下的,屬于古保民的鐵桿心腹。
“咣當!”
古保民出門后,直接拽開車門,坐進了車內的副駕駛位置。
“大哥,我聽說長瀾出事了?”古保民上車以后,柳效忠就抻頭問了一句,最近一段時間,柳效忠一直外地處理私事,所以也是剛聽說這個情況。
“嗯,已經被批捕,等著宣判了。”提起古長瀾的事,古保民情緒不高的回應一聲,隨后話鋒一轉,看向了林寶堂:“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錢已經籌夠了,咱們什么時候去跟蘇茂談?”林寶堂所說的這個蘇茂,是一片海域的權屬承包人,而最近一段時間,古保民也一直在跟蘇茂洽談,打算轉包這片海域,雖然他在民漁協會中也占有了一定股份,但是歸根結底來說,民漁協會仍舊是岳子文的產業,當年古保民為了靠上岳子文這棵大樹,整合了自己的一切資源,入股了民漁協會,才換來了這個傀儡代言人的身份,古保民本以為自己能憑借岳子文的資源從而更上一步,但是數年來,他跟岳子文的關系,卻始終止步在利益輸送上,這期間,古保民求過岳子文很多事,雖然岳子文也幫過幾次忙,但是卻從來也沒動用過什么有分量的關系,這一點,讓常年給岳子文輸送了大量利益的古保民十分不滿,他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用過之后,又被拋棄的計生用品,尤其是岳子文在古長瀾被捕這件事情上都沒有伸出援手,更讓古保民堅定了脫離民漁協會的信心,而承包蘇茂手中的海域,就是古保民另起爐灶的第一步計劃。
古保民聽說林寶堂已經把所需的資金募集完畢了,微微點頭,看著身后的杭毅龍:“老杭,這次咱們承包海域的事,暫時不能把風透出去,所以我的意思是,你退出民漁,出去把這一塊的業務支起來。”
“你是想用我的名義承包蘇茂那片海?”
“沒錯。”古保民停頓了一下:“干這個活,你很可能背上罵名,現在的安穩,也可能沒了。”
“都這么多年的老哥們了,還說這些干啥!”杭毅龍聽完古保民的一番話,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隨后話鋒一轉:“大哥,海域拿下之后,單憑我自己,恐怕支不起來那一攤子的活,人手方面,我能不能從民漁協會抽調幾個人?”
“不行,在咱們徹底撂挑子之前,民漁協會這邊必須得保持穩定,岳子文這個人看起來大度,實則是個人精,咱們這邊任何細微的小動作,都容易被他看出破綻,如果被他發覺咱們有二心,在事成之前就得把咱們清掃出局。”古保民擺手打斷了杭毅龍的話:“人手方面,盡量找一些游離在公司之外的人,畢竟咱們也不知道,民漁協會里,究竟有多少人肚子里,跳動著的是屬于岳子文的心臟。”
“明白!”
“走吧,找個能泡溫泉的地方,咱們先休息,我晚上約了蘇茂一起吃飯,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古保民話音落,林寶堂隨即將車啟動。
……
另外一邊,剛剛回到家中睡著的楊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