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哥,自從我三合公司成立之初,黃豆豆就已經加入進來了,我三合公司能走到今天,他沒少流血,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他不明不白的就把命丟了,你覺得我真的應該袖手旁觀嗎?”楊東挺直腰板看著柴華南:“從我離開那個賴以生存的農貿市場開始,就沒對人低過頭,我一路抗著高壓走到今天,都可以被人隨意踐踏,如果我斂起鋒芒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會活成什么樣子,那種跪下去換回來的榮華,我楊東真的消受不起,而且你也知道,黃豆豆是因我而死的,如果連這種斷去手足之痛都能忍受,豈不可笑我堂堂三合公司,竟無一人是男兒?”
柴華南聽完楊東的話,目光跳動,沒有應聲。
“柴哥,東子說的沒錯,現在豆豆的血已經濺在了三合公司的招牌上,我們想把它洗干凈,就只能用仇人的血去沖刷。”羅漢也在旁邊附和道:“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小東,古保民現在被岳子文拋棄,已經身敗名裂,他走到窮途末路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你如果想跟他拼命,一旦惹火燒身,你想過后果嗎?”柴華南停頓了一下:“你也許會淪為他的陪葬品。”
“柴哥,活著的人有機會思考后果,但死掉的人沒有。”楊東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呵呵,行吧,既然你心里對這件事情已經有譜,那我就不多說了。”柴華南知道楊東是個固執的人,此刻見他態度堅決,只能把這件事情作罷,宛若聊天一般的回應道:“多了,你最近跟小雨關系怎么樣啊。”
“我們倆挺好的。”楊東微微一笑:“我住院的這一個月,小雨對我頗有照顧,如果不是她在醫院,我或許不會這么快出院。”
“小東,其實小雨對你的感覺,一直挺特殊的,你知道吧?”柴華南想起之前李俊茹說出的一番話,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我知道。”楊東猶豫再三,如實點頭。
“作為一名父親,我不想干涉女兒對自己幸福的追求,但是我有義務為她的選擇把關。”柴華南停頓了一下:“小東,關于你對小雨的印象,我能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嗎?”
“小雨是個好姑娘,灑脫、率性,又不是一個女孩該有的活力和溫柔,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無可挑剔。”楊東認真思考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小雨這種姑娘。”
“可饒是如此,你還是不能退步,是嗎?”柴華南笑著發問。
“柴哥,我無路可退。”楊東篤定作答。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道路的權利,既然你心中有數,我就不多說了。”柴華南聞言一笑,將剛剛展開的話題戛然而止,隨后轉身看著廚房方向:“馬姐,晚餐準備的怎么樣了?”
“先生,已經好了。”保姆馬姐聽見柴華南的呼喚,從廚房內走出:“可以用餐了。”
“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柴華南聽見這話,率先起身。
因為楊東大病初愈,吃不了什么太油膩的東西,所以柴華南家的保姆做的都是一些利于消化,而且比較清淡的素菜,不過一桌豐盛的飯菜并沒有讓臥病月余的楊東胃口大開,反而味如嚼蠟,席間柴雨琪雖然不斷的給楊東夾菜,但他根本吃不下幾口,李俊茹雖然下午才因為楊東跟柴雨琪吵了一架,不過李俊茹是個有教養的女人,等楊東真正上門了,倒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艱難的捱過了一頓晚餐的時間,楊東又跟柴華南去書房喝了幾杯茶,便借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