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出事了。”螃蟹直言開口。
“怎、怎么回事?”古保民聽見這話,嘴角顫抖的問了一句。
“今天下午,他在勞動的時候,被號里的另外一個人欺負了,當時管教讓我幫忙送他的去的醫院,醫生說,他的右手,可能殘疾了。”
“殘了?!”古保民猛然提高了音量:“怎么可能殘了呢?”
“對他下手的,是一個判了無期徒刑的重刑犯,說是找茬,但看他下手的程度,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找茬這么簡單。”
“螃蟹,你收了我的錢,就該保我兒子無虞,不是嗎!”古保民鋼牙緊咬,從牙縫中迸出了一句質問。
“我當初收你的錢,只是答應你幫你盯緊他,從沒說過要照顧他。”螃蟹一句話駁斥了古保民:“你要知道,我這里是重刑監獄,在這地方,誰也保不住誰,如果我因為保護古長瀾出了事,以后你跟監獄的聯系就徹底斷了,懂嗎!”
“媽的!”古保民嗓音低沉的一聲嘶吼。
“老古,我們這個監獄里,啥都缺,就是不缺重刑犯,這里窮瘋的人太多了,因為三五萬塊錢就敢拆人一只胳膊卸人一條腿的主,有的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螃蟹聽出了古保民話語中的情緒,并沒有辯駁。
“你能確定,今天長瀾挨收拾,是監獄外面吹進去的風嗎?”古保民聽見這話,再次問了一句。
“今天動古長瀾的人,叫做老狗,我們是一個小隊的,大家已經相處這么長時間了,你兒子跟他之間什么矛盾都沒有,但今天他忽然間就動手了,而且還下了這么狠的手,但是他跟管教說,原因就是看你兒子不順眼。”螃蟹把話說完,繼續補充道:“你也是蹲過監獄的人,小號的滋味你不是沒嘗過,老狗今天被關了一個月小號,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
“行,這事我知道了。”古保民此刻的情緒波動很大,腦子里更是一片混亂,但他也知道,如果現在要動古長瀾的人,是監獄之外的勢力,那么單憑螃蟹,確實擋不住,想到這里,古保民強壓著怒火:“螃蟹,我現在已經啥都jb混沒了,孩子不能再出事,現在到處有人在找我,所以官面的關系我不能碰,監獄那邊的情況,你務必幫我盯緊。”
“放心吧,我當初有幾個一起在入監隊認識的獄友,現在都分到監區醫院去當護工了,那邊有什么問題,我隨時通知你。”
“拜托了。”
“行了,我這邊回來人了,讓別人看見我用手會很麻煩,先這樣吧。”
“嘟…嘟……”
螃蟹語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丁!小丁!”古保民坐在廢棄工廠的房間內,沉默數秒后,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哎!”隔壁房間的丁拓聽見喊聲,幾步跑到了這個房間:“怎么了,古哥?”
“叫所有人準備一下,咱們出去辦事!”
“好嘞。”丁拓聽見這話,重重點了下頭,隨后隨后問道:“古哥,咱們去哪啊?”
古保民聽見這話,皺眉陷入了沉思。
“古哥?”丁拓見古保民走神,再次叫了一句。
“沒事,你先去準備吧。”古保民聞言,揮手打發了丁拓,心中一陣煩躁,按照古保民的計劃,他原本是打算通過荀向金這件事扳倒三合公司之后,強行動手除掉楊東等人的,可是沒想到三合公司這邊剛毅倒,古長瀾就在監獄中出事了,面對這種情況,古保民心中卻是無比煩躁,因為他現在可以四處躲藏,但是身處監獄當中的古長瀾,一旦身份暴露,無異于就變成了一個成為眾矢之的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