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的一眾犯人聽見古長瀾的嘶吼,全都圍上來開始勸老狗住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拉架,在圍觀的犯人中,一個綽號叫做螃蟹的犯人,看見古長瀾滋滋冒血的手掌,猶豫再三,還是站在了原地。
“踏踏踏!”
隨著古長瀾發出喊叫開始,管教用了不到二十秒的功夫,就已經跑到了事發的機器附近,同時一聲怒喝:“都給我散開,全都坐回原位,快點!”
“呼啦啦!”
一眾犯人聞言,全都噤若寒蟬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老狗則對管教的到來不以為然,繼續猛踩縫紉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古長瀾的手上已經被扎了二百多針,整個手背全都已經爛了,露出了里面的骨骼和筋絡。
“姚廣新,你他媽干什么呢,給我停手!”帶班管教看了一眼已經因為劇烈疼痛而不斷抽搐的古長瀾,和老狗依舊在踩踏板的動作,又是一聲斷喝。
“嘭嘭!”
另外兩名獄警上前之后,掏出隨身的橡膠警棍,對著老狗的后頸和后腦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砸。
“咕咚!”
老狗被管教打躺在地上之后,根本沒掙扎,直接抱住了腦瓜子:“別打了,我服了!我服了!”
“嘭!”
帶班管教走上前來,對著老狗的面門直接一腳悶了下去:“艸你媽,誰給你的勇氣,敢讓你在我工作的時間段惹事的,啊?!”
“呵呵,白教,我今天就是看這個小b崽子不瞬間,你說,我出氣還用分時候嗎?”大狗被管教一腳踢得半邊臉頰浮腫,在活動下巴的同時,嘴角嘩嘩淌血的回應道。
“行,你先去小號蹲一個月,等你放出來,我跟你細聊!”
“得,謝謝政府。”老狗聽見這話,用袖口擦了一下嘴巴子上的血,搖搖晃晃的起身,直接被其他趕來的獄警帶走了。
“救人,快點!”帶班管教看了一眼古長瀾模糊一片,已經失去了形狀的手掌,眉宇間帶著厭惡的回應道。
“哥們,沒事吧。”距離古長瀾隔了兩個工位的螃蟹聽見管教的話,頓時開始帶著幾個犯人走上前來開始幫忙,但是剛一碰到古長瀾的手,他嗷的又是一嗓子,疼的嘴唇顫抖,根本說不出話來。
“沒事,你忍著點啊。”螃蟹看見古長瀾已經開始翻白眼了,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白教,斷裂的機針扎在這個小孩的骨頭縫里了,手拽不出來,只能拆機器。”
“抓緊拆,完事送監區醫院去。”白管教心中暗罵了一聲晦氣,隨后看著其余一眾抻脖子看熱鬧的犯人,再次一聲咒罵:“不jb干活,都在這看你媽b呢!”
“踏踏踏!”
管教一嗓子喊完,車間內再次響起了沉悶的縫紉機踏板聲。
二十分鐘后,隨著縫紉機被拆卸完畢,古長瀾的手也被抽了出來,被送往了監區醫院處置。
……
當晚七點,一眾犯人結束勞作之后,螃蟹趁著其他犯人吃晚飯的時間,提前回到了宿舍,掏出了藏在鋪板下面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另外一邊,正躲在金z區某廢棄工廠的古保民看見手邊的一部電話響起了鈴聲,心里咯噔一聲,速度極快的按下了接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