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多少。”吳鐸聽見林忠虎的問題,面露難色的微微搖頭:“景壽山那邊不像去村子里征地,要一戶一戶的談,山上的地都是被人承包的,動輒就是幾十上百畝,談下一戶就是一大片,現在山上的林地已經被長錦和嘉翎分沒了,咱們下手的時間比較晚,沒拿到什么東西。”
“一點都沒有嗎?”林忠虎聽完吳鐸的回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接過了另外一人遞來的茶:“蘭江村那邊的殯葬工程雖然是一個活,但是火化場和公墓是兩個項目,咱們如果想在那邊開槽子,必須要把山地和村里的地都拿到手,這樣才能跟另外兩家公司形成足夠的競爭力,如果在場面亂起來之前,咱們手里握著的籌碼不夠,你讓我怎么入局啊?”
“虎哥,你抽煙。”吳鐸被林忠虎訓了幾句,在煙盒中撥出一支煙給林忠虎遞了出去:“景壽山那邊,咱們目前只有十畝荒地的合同,還是莫北出事之前談下來的,接下來的事,我盡量再去辦。”
“不是盡量,是必須,咱們必須要有足夠的份額。”林忠虎糾正了一句。
“哎!”
吳鐸沒犟嘴的點了點頭。
“這事你抓緊辦。”林忠虎扔下一句話之后,看向了旁邊幾人:“走上,上樓陪我打幾圈去。”
“妥了!”其余幾人聞言,全都跟在林中虎身邊向二樓走去,將剛剛挨訓的吳鐸留在了大廳。
“咣當!”
林忠虎剛剛上樓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典當行的玻璃門再次被人推開,隨后孟倫手里盤著倆核桃,邁著八字步就走進了房間里。
“倫哥,你來了。”吳鐸看見孟倫進門,起身打了個招呼,同時把煙遞了過去,孟倫這個人,雖然在公司里沒啥地位,而且武力值偏低,但他畢竟是陪林忠虎蹲了多年監獄的哥們,也是林忠虎比較信任的人之一,所以典當行里的人對于孟倫,還是比較尊敬的。
“嗯。”孟倫瞇縫著眼點了點頭,隨后又斜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青年:“阿鐸,你自己在這干雞毛呢,大哥去哪了?”
“虎哥在樓上打麻將呢。”吳鐸把煙遞過去之后,又重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哎,你咋地了,我怎么看著你興致不高呢?”孟倫看見吳鐸臉色陰沉,無知的腫泡眼睜大了不少:“媳婦讓別人艸了,是不?”
“讓你艸了!”吳鐸聽見這話,沒好氣的嗆了一句。
“呵呵,我這個人從來不在男女關系上亂搞,我怕得病。”孟倫呲牙一笑,邁著小碎步坐在了吳鐸身邊:“有啥事,你跟哥說,哥給你幫幫忙。”
“算了吧倫哥,這事你幫我上我。”吳鐸聞著孟倫嘴里的一股大蒜味,把臉側到了一邊。
“哎呀,你不跟我說,咋知道我幫不上忙呢,哥哥不管怎么說也是咱們公司的軍師,你說對不?來,把事告訴哥,哥給你分析分析。”孟倫坐在旁邊繼續嘴角泛沫的嘀咕著,也不知道是真的挺熱心,還是此人就比較八卦。
“唉……”吳鐸見孟倫一再逼問,也沒端著,把臉轉了過來:“倫哥,你也知道,自從小北讓人整進醫院里之后,虎哥就把蘭江村征地的事交給我了,而且之前他也說過,長錦和嘉翎以前因為別的項目就起過沖突,所以讓咱們先別摻和,等他們兩家先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