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見過有人打仗還分時候的嗎!”騰翔咧嘴一笑,隨后扔下了煙灰缸:“別說穿浴袍,光腚我都打過!”
“小b崽子,把刀給我扔了!”
與此同時,跟溫鐵男一起過來的一伙青年,也全都拎著刀把張傲圍了起來,而張傲看著身邊密集的人群,也沒拉硬,隨手把卡簧刀扔在了地上。
“永生,薛旭然人呢?”溫鐵男用槍控制住騰翔以后,扭頭對仲永生問道。
仲永生看見溫鐵男到場,知道這不是自己出風頭的場合,所以也沒對騰翔動手,擦了擦鼻血之后,指著薛旭然的房間開口:“就在這屋里呢!”
“整開!”溫鐵男微微揚頭。
“嘭嘭!”
旁邊的一個小青年聞言,對著薛旭然的房門連踹兩腳。
“咣當!”
門鎖崩壞,房門彈開。
“啊——”
房間內當即傳出了一個女人的尖叫,隨后兩個人邁步進屋,直接把只穿著一條褲衩子的薛旭然拽了出來。
薛旭然被人帶出房間,看見騰翔和張傲都被人圍了,又看了一眼手里端槍的溫鐵男,臉色登時一變:“大、大男,你咋來了……”
不論是職場上,還是江湖上,其實所有人都是分層次的,而且這種層次還不是固定的,身處其中的每個人,都會因為自己的實力和心境而產生變化,而唯一不同的,或許只有社會和江湖對于處事手段的不同罷了。
但溫鐵男,絕對是個異類,社會上的混子,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那么不可否認的就是,他們都是通過暴力手段起家的,但是隨著自己的原始積累完成,他們都會進行一些轉變。
不管是曾經站在巔峰,如今又從頭開始的柴華南,還是長錦的于氏兄弟,亦或是l順口的畢方,g井子的劉寶龍,或者p蘭店的林忠虎等人,他們心中都深深的清楚,人想要在社會上立足,單純的靠打打殺殺是不行的,所以他們追求改變,也渴望改變。
而與這些人相比,溫鐵男絕對是個異類,他只有小學二年級的文憑,平時看報紙,連上面的字都認不全,但也充分證明了一句話,無知,無畏。
溫鐵男能在社會上立足,完全是因為出名早,從小無依無靠的他,從十六七歲步入社會開始,就用逞勇斗狠那套手段在辦事,在他當時那個年齡,出手就敢給別人一刀,絕對能震懾住對伙,可是溫鐵男如今已經三十來歲了,卻仍舊再用十七八歲的思維邏輯去理解這個社會上的事,從來不思考長遠利益,永遠像一個熱血的小流氓一樣。
溫鐵男這種人,不管是兜里裝二百塊錢,還是裝了二百萬,看起來都是那個b樣,而且他還特別享受自己從未成年時,一直沿用到如今的行為風格和辦事邏輯,有錢了,就往死吃喝嫖賭,沒錢了,跟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孩坐在街邊啃方便面吹牛逼,他也做的出來。
雖然溫鐵男因為年近三十,還有如愣頭青一般的行事風格,在西崗比較出名,但也正因為這種性格上的缺陷,同樣也讓他成為了在西崗一帶有名的混子里面,混的最差的一個人,所以溫鐵男雖然挺出名,但是除了仲永生這種能用到他辦事的人,其余那些真正的江湖人士,都挺煩溫鐵男,甚至還挺瞧不起他,但是沒牽沒掛的溫鐵男,對于這些評價,也確實一點都不在乎。
“呵呵,你還認識我呢?”溫鐵男見薛旭然跟自己打招呼,斜了他一眼,語氣怪異的笑問道。
“這話說的,大家都是在西崗混飯吃的,我咋能不認識你呢。”薛旭然看著溫鐵男,有點腿肚子轉筋的回應道。
“薛哥,你放心,沒事。”騰翔看見薛旭然有點害怕的狀態,笑著安慰了一句。
“嘭!”
騰翔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人對著他就是一腳:“艸你媽!在這個場合,你有發言權嗎?!”
“你他媽打誰呢!”騰翔挨了一腳,當即就要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