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別聽他們撒謊!今天晚上那伙去我們家里鬧事的人,都已經說了,自己就是被他們派去的!事就是他們干的!他不承認也沒用!你可得把他們都抓起來啊!”趙艷紅生怕鄒洋會攤事,宛若潑婦一般的解釋了一句。
“行了,都先別吵!這里是醫院!”帶隊警察打斷了趙艷紅的話,看向了旁邊的一個警員:“你帶一個輔警,留在醫院這邊盯著手術室的情況,再給局里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人支援你,我先把剛剛動手的人,全都給帶回去接受調查!”
“嘩啦!”
警察語罷,直接掏出手銬,銬在了鄒洋的手腕上,又指著楊東對剩下的一個同事開口道:“你帶他去包扎、驗傷!”
“同志,你怎么還把我家孩子給銬起來了呢,我們不是受害者嗎?對了!我是鄒德昊的家屬,之前就是我們打電話報警的!”趙艷紅看見鄒洋被警察銬住了,上前就要說話。
“都原地站好,配合我們工作!”警察臉色冷峻:“你們受害者的身份,是在之前那起案件里,但是現在,他涉嫌故意傷害!”
“那他們打我爸,就白打了?!”鄒洋氣喘吁吁的犟了一句,臉上寫滿了不服。
“你父親受傷,跟你打傷他人,是兩件案子!難道他人打傷你父親犯法?你打傷他人就不違法了嗎?如果什么事都能讓你們由著性子來,那還要警察干什么!”
“同志,那我兒子他……我們今天沒招誰沒惹誰的,這怎么變成這樣了呢!”趙艷紅聽完警察的一番批評,再度落淚,開始嚎啕大哭,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鄒德昊重傷手術,兒子也被警方抓捕,對于她這個家庭婦女來說,確實難以承受。
“大嫂,今天你們家的遭遇,我能夠理解,個人也表示同情,但是這并不足以成為你兒子違法的理由,這樣吧,你先配合我們的公安民警,做一下筆錄,咱們先把案情捋順再說。”
“警官,你這是啥意思啊?現在傷人的兇手都在這了,你們不抓人,還**毛筆錄啊?”郭盛蹲在邊上插了一句。
“我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
“講什么證據,我看就是他們給你送禮了!”
“你說話客氣點!這種話,是需要付法律責任的!”
“我怎么不客氣了?現在兇手就在這,你們憑什么不直接抓人?”郭盛繼續胡攪蠻纏。
“沒錯!老鄒就是他們捅的!”
“……!”
一時間,跟郭盛一起來的幾個人,全都圍了上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胡說八道,走廊里重新亂成了一團。
就在手術室門前一群人爭吵的同時,十幾米外的走廊長椅上,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湯正棉從椅子上起身,同時撥通了溫鐵男的電話號碼。
“喂?”溫鐵男聲音傳來。
“怎么樣,人盯住了嗎?”湯正棉摘下口罩,走出了醫院門診樓,此刻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外面的天色一片昏暗。
“盯住了,之前那四個從筒子樓出來的人,在g井子喬家屯這邊一個山腳下的獨門獨院里呢,我剛才轉了一圈,發現院子外面停著不少私家車,路口還有放哨的車,我趴在墻根底下聽了一會,里面應該是個玩牌九的小賭局兒。”
“把人盯死了,別出紕漏。”湯正棉說話間,坐進了臨街停滯的一臺出租車內:“你自己把他們四個扣下,有把握嗎?”
“啥玩應?你想讓我自己,抓他們四個人?你拿我當白眉大俠了吧?”溫鐵男壓著嗓子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