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周的時間已經過去。
因為鑫發廠那邊始終沒有找到貨車,所以生產也一再遲滯,關于這件事,長錦那邊毫無動靜,楊東他們也在尋找著突破口,雙方之間的沖突,似乎到了一個相對可以保持平衡的瓶頸期。
這天上午,湯正棉和溫鐵男二人,依舊在工地旁邊的廢棄房屋里喝著酒。
兩瓶牛欄山,一碟醬牛肉和花生米,幾乎已經成為了兩個人每天的標配,對于百無聊賴的二人來說,他們倆每天也沒什么事干,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今天早上,有人給我回消息了,那天在鑫發廠外面跟聚鼎那伙人動手的,叫白成虎,是韓亮手下的一個小馬仔,在長錦旗下的一家歌廳做安保經理,自從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沒露過面,估計是跑路了。”溫鐵男嘴里嚼著花生米開口道。
“這件事,楊東應該比咱們查的清楚。”湯正棉在意料之中的回應道。
“楊東既然清楚,他怎么始終沒動作呢?我看最近幾天,他們兩邊可是都挺消停啊!”溫鐵男雖然比湯正棉大了三四歲,但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已經本能間把湯正棉當成了帶頭人,所以遇見什么事,都已經習慣性的征求湯正棉的意見,把他當成了主心骨。
“楊東和長錦沒有的斗起來,是因為雙方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期,畢竟他們這次的交鋒,目標是鑫發廠,而不是拼個你死我活,所以在事件沒有出現重大變故之間,他們只會互相試探。”湯正棉喝著白酒,臉色紅潤的回應道。
“那你什么意思,咱們就一直等著他們起矛盾啊?萬一他們要是互相糾纏幾個月,咱們也干瞪眼唄?”溫鐵男聽見這話,十分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呵呵,他們一定會起矛盾的,因為矛盾點,就是你我,他們沒矛盾,咱們就給他們制造點矛盾。”湯正棉咧嘴一笑,胸有成竹的回應道。
“你我?”溫鐵男皺起了眉頭。
“你先喝著,我去跟徐波聊聊。”湯正棉放下酒瓶子,拎著私改獵起身,走向了關押徐波的那個房間里。
“湯哥!”房間內,被溫鐵男找來幫忙的幾個中學生,看見湯正棉進屋,全都放下手機,跟他打起了招呼。
“你們幾個出去溜達一圈,我們他們聊聊。”湯正棉微微擺手,打發了幾個學生之后,笑瞇瞇的看向了徐波。
當初湯正棉抓徐波他們這伙人的時候,下手比較狠,所以這哥幾個人人帶傷,而且被手銬反手銬成了一圈,這么長時間過后,一個個的無比狼狽。
“嘩啦!”
湯正棉擼動唧筒,將手里的私改獵上膛,直接頂在了徐波的胸口上。
“大、大哥……”早已經精神崩潰的徐波,看見湯正棉的舉動,登時腿肚子轉筋。
“想死想活啊?”湯正棉蹲在徐波身前,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
當天下午四點多鐘,一臺面包車停在市局門前,車門敞開口,徐波四人連頭都不敢回,一路小跑的沖進了市局大院。
“哎!你們幾個站住!干什么的!”門衛的保安看見四人,沖出來一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