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肯定是一分沒有……你整死我吧……”姚卓軍躺在地上,嘴角淌著哈喇子,但十分強硬的回應了一句,此時此刻,姚卓軍心中很恐懼,因為他深知,這些來要賬的社會混子,都能做出什么事情,可是他不能松口,因為他一旦把這筆錢還了,那么接踵而至的,必將是更多找他要債的債主。
“你媽了個b的,你以為我不敢整死你唄?!”羅漢被姚卓軍一激,走到吧臺邊上就抄起了桌上的仿五四。
“來吧……你開槍吧……我這條命……要是能抵一千萬……那我認了!”姚卓軍鼻孔嘩嘩淌血的躺在地上,眼神十分執著的回應道。
“嘩啦!”
羅漢聽見這話,直接抬槍上膛:“你還真是舍命不舍財,是吧!”
“哎!”楊東看見羅漢眼睛發紅,一把按下了他的胳膊,笑著看向了姚卓軍:“姚總,據我所知,在你幫謝龍擔保之前,也是個資產五六千萬的大老板,怎么,現在就因為這么點賬,連臉都不要了?”
“人都活不起了,還要臉干啥?”姚卓軍舔著嘴唇上的傷口,被疼的一咧嘴,斷斷續續的開口道:“你們要錢,我肯定一分沒有……實在不行,你們就整死……我唄!這樣一來……你們省得再找我……我也省心了……”
姚卓軍語罷,調整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姿勢,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開始一聲不吭,這一刻,姚卓軍已經豁出去了,今天說啥也不能還錢,因為他篤定楊東這伙人,肯定不敢對自己下死手,更不可能把他殺了,而對方如果真要玩埋汰的,把他打成個殘疾啥的,那么他只要離開修配廠,馬上就報警,把對方給盯進去。
說白了,姚卓軍此刻已經徹底保持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不管楊東怎么折騰他,他已經認準了,這錢絕對不能還,只要能把這個賬給躲過去,哪怕是落下一個殘疾,他也認了。
“哎呀我艸,你這個b養的挺軸啊?”姚卓軍的一番話說完,就連始終沉默不語的湯正棉都壓不住火了,看向了一邊的大胖:“去,給我找一把鉗子,今天我非得把他的一嘴牙,全給薅下來。”
“只要你不殺我,我肯定報警!”姚卓軍聽見湯正棉的一番話,心里也一哆嗦,扭頭威脅了一句。
“艸你媽!我他媽殺人的時候,你還蒙在被窩子里面扒拉小雞兒玩呢!你嚇唬我啊?”湯正棉眼睛一愣:“鉗子給我!”
“龍哥。”楊東看見眾人都被姚卓軍氣的不輕,微微蹙眉,將目光投向了張曉龍,楊東心中十分清楚,不管是羅漢還是湯正棉,以他們的性格,既然說了要把姚卓軍干殘,那么就絕對敢下手,但是對于油鹽不進的姚卓軍來說,這種做法除了激化矛盾,似乎只會給要債的事增添阻礙,起不到任何作用,雖然姚卓軍只是一個普通商人,但是他這種舍命不舍財的性格,確實不好擺弄。
“你們都讓開!”張曉龍見楊東開口,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溜達著走到了姚卓軍身前:“這錢你肯定不還了,是嗎?”
“我沒錢。”姚卓軍十分欠揍的梗著脖子回應道。
“呵呵,行!”張曉龍聽見這個回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用腳將姚卓軍翻了個身,隨后抽出自己的腰帶之后,直接將他的雙手反綁在伸手,拖著他走向了修配廠那個深一米半,寬八十厘米,長度在三米左右的修車地溝槽邊上,隨手一甩。
“嘭!”
姚卓軍直接被扔進了地溝當中,發出一聲悶哼。
“你們出去吧,別管了。”張曉龍把姚卓軍扔進地溝之后,扭頭回應道。
“走了。”楊東見張曉龍開口,讓小喬和大胖拖著金凱,眾人很快離去。
“咣啷!”
眾人離開之后,張曉龍一個人轉身,開始在邊上的貨架子上找起了工具。
“你今天不管怎么折騰我,我肯定沒錢,牛逼你就整死我吧!”地溝槽底部,姚卓軍聞著地溝里濃重的機油味道,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句。
“踏踏!”
地溝之上,張曉龍仍舊尋找著工具,一聲不吭,而他越是不吱聲,姚卓軍心中反而越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