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輝和雷鋼對視一眼,雙雙無語。
“輝哥,這幾年我在社會上跑,都是柴哥在托著我,如果身邊沒有你們這些長輩,我走不遠。”楊東再次補充了一句。
“呼——”
鞏輝聽完楊東的話,做了一個深呼吸,沉吟半晌后,微微點頭:“既然真要走,那就往北走,去沈y吧。”
“沈y?”楊東聞言一怔。
“對,既然你還想往起折騰,那我這把老骨頭,就再托你一把,去沈陽,我可以帶你接觸一下萬紅仰。”鞏輝點頭回應。
楊東聽完鞏輝的話,再次蹙眉,明顯對于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同時也等待著鞏輝的下文。
“大哥當年出事的時候,我們就是去沈y求的萬紅仰,萬紅仰的父親最早是省里的,后來調到了北j,萬紅仰在沈y的政商圈里,也算有一席之地,我曾經對他有過救命之恩。”鞏輝頓了一下:“老白在市內的影響力很大,而且將來大概率會去省里,所以萬紅仰不會幫老柴,但是幫咱們在沈y立足,對于他來說,應該不難。”
“這個人可信嗎?”楊東琢磨了一下,開口問道。
“如果這個圈子里的人如果可信,聚鼎還會倒嗎?”鞏輝笑著反問道。
“呵呵。”楊東聽見鞏輝的回答,也忽然發現,自己的問題有點傻,畢竟他們這種人,在更高一個階級眼中,無非就是一枚枚可以任人擺弄的棋子而已,一個棋子去揣摩棋手的意圖,何其天真?
“咱們去了沈y,未必會走的多好,但是有老萬在那邊,如果他愿意幫咱們的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雖然我不能保證萬紅仰百分之百幫咱們,但總比去了南方,兩眼一摸黑要強,經過這次的事,你也應該發現了,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關系,咱們做不大。”鞏輝語氣直白的回應道。
“聽你的,那咱們就先去沈y探探水。”楊東聽完鞏輝的回應,當即做出了決定,之前他選擇去南方,也是完全抱著碰運氣的想法去的,而鞏輝說的也沒錯,通過柴華南的一次遭遇,楊東也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江湖之險,或許并非險在刀槍,而在險在人心,在當下這個社會上,倘若沒有資本的支持,他根本無法立足,更無談復仇,柴華南說得對,像是他們這種人,想在社會上生存,得學會鉆空子才能生存,而精于此道者,必須黑白通殺。
……
另外一邊,h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五點半,隨著朝陽升起,地平線上已經泛起一抹金芒。
李俊茹母女三人被巡邏警察從幾名黑勞工手里救下來之后,就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進行治療,之前幾名黑勞工的襲擊,導致李俊茹脾臟破裂,索性歹徒沒有來得及補刀,經過搶救之后,算是保住了命,而年幼的柴浩澤,也被歹徒一腳踹在胸口,造成了兩根肋骨骨折,積壓到了肺臟,雖然沒有致命傷,但是根據醫生的說法,肯定會伴有經常咳嗽的后遺癥。
醫院病房內,一名警察在柴雨琪的手臂縫完針之后,與她展開了簡短交流。
“柴小姐,根據我們的了解,昨天晚上偷襲你們的一伙人,全都是從中國偷渡過來,在我國沒有任何信息登記的非法勞工,根據嫌疑人供述,他們對你們進行傷害的目的,是為了搶劫,經過昨晚的抓捕,已經有兩人落網,剩余兩人,正在抓捕當中,而這些非法務工人員,并沒有能力對你們進行賠償,所以你們的醫藥費需要自理,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們可以幫助你聯系貴國大使館。(英語)”坐在柴雨琪對面的警察,語速緩慢的用英文跟她交流著,盡量讓她能聽懂自己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