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扔下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而常寬也再度將車停在路邊,點燃一支煙以后,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
……
另外一邊,楊東跟林天馳在酒店離開之后,也隨即開著破面包車返回了倉庫,剛一下車,騰翔就從里屋迎了出來:“天馳哥,剛才渾南那邊有個飯店打電話,讓咱們過去送酒,我都等你半天了!”
“送酒的事,你自己就去了唄,還等我干啥?家里這么多人,就數我的體格子最完蛋,你就不知道心疼點我嗎?”林天馳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哎呀,這不是小碩在蘇家屯那邊躲事,張傲的肩膀頭子也挨刀了嗎,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別人啊。”騰翔張嘴犟了一句。
“他媽的,早知道你們打仗的時候,我也跟著去好了,挨一刀,也比在這苦逼逼的扛啤酒強啊,他們要多少箱啊?”林天馳說話間,就推開車門,要往倉庫里走。
“天馳,別送了,先停了吧!”楊東在后面喊了一句。
“啥意思啊?有送上門來的生意都不做,你怕朱勇順給咱們下絆子啊?”林天馳扭頭問道。
“跟這個沒關系,常寬那邊沒回消息之前,咱們這邊先停了。”楊東擺了擺手,向房間那邊走去:“都歇著吧。”
“哥們,你還真要歇啊?咱們這邊,可是有成本和費用跟著呢,停下可就意味著賠錢了!”林天馳十分心疼的回應道。
“憑現在的送貨量,你就是運轉起來,咱們也不能回本,沒事,先等消息吧,朱勇順不是說了么,咱們如果不賣孝信的酒,他給咱們兜底。”楊東無所謂的說道。
“怎么,你還真想跟朱勇順合作?”林天馳聽見這話,邁步跟在了楊東身邊。
“咱們做生意,歸根結底是為了錢,如果常寬這邊如果不吐口的話,那我只能選擇朱勇順。”楊東走進房間,擰開一瓶礦泉水以后,坐在了床沿上。
……
楊東他們這一等,就是兩天的時間,這期間啥都不干,就是躺在倉庫大院里養b曬蛋,而朱勇順那邊,雖然沒接到楊東的回話,但是也一點不著急,因為被海風派去倉庫那邊盯梢的小兄弟,明確回復說這兩天的時間里,倉庫大院里一箱酒都沒往外面拉,而海風讓人試了一下,楊東卻確實不送了。
楊東消停了,卻苦了常寬,因為朱勇順找他聊過一次收購酒廠的事之后,就相當于把事情擺在了明面上,這兩天的時間里,常寬至少接到了十幾個勸他賣廠的電話,讓他整的十分心煩,按理說,朱勇順想拿常寬的廠子,找人說情也在情理之中,但最令人氣憤的事,這些打電話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常寬處了十幾年的老哥們,現在卻齊刷刷的站在了朱勇順的立場上,這一點,讓他感覺十分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