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朱勇順輕聲呵斥一句,讓海風噤聲,隨后吐出了一口煙霧:“常寬,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把廠子給我,你占干股!第二,咱們誰也得不到,等廠子沒了以后,你也得罪了我!我相信,這個選擇對于你來說不算難,只要合同簽好了,我就派人過去交接,在交接之前,承包費肯定一分不少的打進你的賬戶里!”
常寬坐在椅子上,聽著朱勇順的一番話,還有a4紙上“酒廠轉讓合同”幾個大字,心情無端變得壓抑起來,鼓著腮幫子,久久無言。
“嘭!”
海風看見常寬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動,伸手就給了他一杵子:“讓你看合同,你在這尋思你爹個籃子呢?”
“刷!”
常寬被海風搡了一杵子,猛地抬起頭,跟朱勇順對視了一眼:“這個合同我要是不簽,你敢殺我嗎?”
“啥?”朱勇順被常寬這個突兀的問題問的一愣。
“酒廠不讓出來,你敢殺我嗎?”常寬目光執拗,梗著脖子再度重復道。
“呵呵,你他媽傻逼吧!我能不能殺你,你還想試試啊!”朱勇順被逗得一樂:“別jb扯犢子了,抓緊看合同吧。”
“那你信不信,我敢殺你?”常寬瞪著眼睛,宛若精神病一般的問道。
“你媽了個b的!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來!我他媽看看你能殺誰!”海風聽完常寬的回應,當即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孝信酒廠!是我跟我爸兩代人才他媽干出來的成績!你現在伸手就想拿走!你他媽咋這么牛逼呢!艸你媽的!你們不給我活路!那咱們就都別好了!”常寬看見海風起身,也一下子站了起來,一伸手,直接在懷兜里抽出了一把狹長的木柄水果刀。
朱勇順說的沒錯,常寬確實是普通的農村家庭出身,他的爺爺,曾經是國民d的高級軍官,全國解放之后,就跑去了t灣,直至后來****有所緩和,而且他爺爺去世以后,才把遺產的繼承權給了常寬的父親,而他父親又用這筆錢承包了山洼村的酒廠,常寬自從在他父親手里接手酒廠之后,因為孝信啤酒在本地知名度很好,所以不愁銷路,也把廠子經營的不錯,在當地鄉鎮也算是個名人。
以常寬的家庭條件,在農村老家來說,已經是相當牛逼的家庭了,平時不管誰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捧著他嘮嗑,而朱勇順和海風等人,自從他剛才進門開始,就對他連搡帶罵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多年沒有受過這種氣的常寬,徹底急眼了。
“呦呵!你他媽還敢來這舞刀弄棒的呢?!”海風看著常寬手里的水果刀,一點不怵的罵了一句。
“艸你媽!把刀放下!”
“你媽了個b的!”
“你想死啊!”
“……!”
隨著常寬掏刀,屋里的七八個人全都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