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你吧?”大彪跟田江對完話,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那個送二彪來醫院的朋友:“我弟弟的傷,咋回事啊?”
“大哥,今天這事,他跟我沒啥關系……”二彪的朋友看見大彪的眼神,登時一激靈,聲音也變得微弱了不少,大彪雖然沒錢沒勢,但是在社會上的名聲,確實挺響。
“我他媽也沒說這事跟你有關系啊!我問你他這個傷是jb咋整的?!”大彪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具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上午,我找二彪去輝山那邊的倉儲區拉啤酒,本來是想帶著他一塊掙點零花錢,誰知道二彪剛到那就跟人打起來了,再之后,就被打成這樣了。”朋友悻悻解釋了一句。
“誰打的?”大彪冷著臉再問。
“馬、馬安國,他的外號叫馬四眼。”二彪的朋友略一猶豫,直接就把馬四眼給賣了,但是卻全然沒提黃碩的名字,他今天既然能去啤酒倉庫拉酒,肯定是認識黃碩的,但是他之所以沒有報黃碩的名字,并不是因為他跟黃碩的關系有多好,而是因為黃碩在他們這個年齡段,確實挺出名,他也怕自己萬一要是把黃碩賣了,容易在事后遭到報復。
“小b崽子!”大彪聽見這話,起身就奔著病房門外走去。
“彪子!你干啥去啊!”田江看見大彪的舉動,伸手就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弟弟都讓人整成這樣了,你說我干啥去!媽了個b的,今天誰動的我弟弟,我肯定崩他!”大彪按著別在腰帶上的私改獵,瞪著眼珠子回應道。
“你快消停一會吧!你之前蹲精神病院沒蹲夠啊?坐下!”田江斜了大彪一眼,拉著他就坐在了床邊:“剛才我都問過了,今天的事,是你弟弟先動的刀,而且對方是在見血以后才還的手,但不論怎么說,現在你弟弟傷的比較重,咱們如果經官的話,肯定也是對方的責任大一些,所以我的意思是,這事要不然就報警處理吧,至少能把你弟弟的醫藥費拿回來,然后再要一部分的賠償。”
“你有病吧!現在我弟弟都讓人干成這樣了,我要錢有啥用?”大彪聽完田江的話,對著他就吼了一句,而對于大彪來說,錢確實不重要,而且他遇見什么事,也從來不報案,在大彪畸形的世界觀當中,報案之后讓對伙進去蹲幾年監獄,這根本就不算報復。
“那你想怎么辦,就因為你弟弟跟人打了一架,你還想殺人啊?”田江看著大彪腰間若隱若現的私改獵,無語問道。
“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是朋友你就幫我!如果不幫忙,你也別攔我!”大彪喘著粗氣回應道。
“行,這事我跟你一起整,但是用你的方式肯定不行,你要是不想報案,咱們就自己處理,然后把醫藥費要出來,來,你先把槍給我!”田江說話間,伸手就把大彪腰間的私改獵抽出來,塞在了床底下,同時看向了二彪的那個朋友:“你不是認識那個打二彪的什么馬什么國嗎,那你想想辦法,幫我套一下他的位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