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哥!朱超的車!”一個眼尖的小青年抬起手,指著朱超的那臺艾力紳就喊了一句。
“就是這個屋,破門,抓活的!”老卡吼了一句,率先向二層樓跑去。
“當當當……!”
“嘩啦!”
一個小青年拎著一把消防斧跑到床邊,對著護欄連劈數下,粗暴的將護欄砍斷,砸碎玻璃就竄進了屋里,在里面打開了房門。
“呼啦啦!”
眾人魚貫而出,紛紛向二層樓的各個房間里跑了過去。
“卡哥,一樓沒人!”
“二樓也沒有!”
“樓上有吃的和水,沒變質,肯定有人住過!”
“握著找到了孩子的玩具!”
“我這有外賣訂單,收貨人寫的是王女士,估計是王嵐!”
“……!”
很快,一伙小青年就在客廳集合,向老卡匯總著情況。
“卡哥,朱超的照片調出來了!還有林健的,之前去冒充保潔的,就是他們倆!”一個青年拿著手機對老卡示意了一下,繼續解釋道:“二樓的電水壺還是熱的,說明人剛走不久,咱們應該就慢了一步!”
“嘭!”
老卡聽見這話,對著旁邊的沙發就砸了一拳:“他媽的!點子怎么就這么寸呢!”
“卡哥,接下來怎么辦?”青年繼續問道。
“朱超能把車棄了,肯定是跟林健一起跑了,林健在本地沒根兒,那就給我查朱超!哪怕把他十八代祖宗翻出來,今天我也必須知道他的下落!”老卡攥著仿五四,眼中明顯帶著怒意的吩咐道。
……
太陽西沉,晚上五點多鐘,天色已經一片漆黑。
沈北虎石臺邊緣地帶,一片破敗的平房建筑群當中,不少煙囪正冒著裊裊炊煙,其中一個破落的平房當中,朱超的父母二人正在生火做飯,15w的白熾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甚至難以將屋里逼仄的空間全部照亮,燈光投在墻皮脫落的墻壁上,更顯得這個家里的寒酸。
隨著城市的飛速發展,沈y已經很少能夠見到這種連集中供暖都沒有的房子了,這種房屋的供暖主要還是靠土炕和老式的火爐為主,不僅每天早上得起來掏爐灰,而且老兩口每次買煤和木柴,都得去很遠的地方靠人力往回拉,因為市區已經很難找到賣這些東西的地方了。
屋里鋪著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炕席的土炕上,朱超的父親盤腿坐在滿是油漬的炕桌邊上,對著老伴兒催促道:“哎,你給超子打個電話,問問他咋還不回來呢!告訴這個小崽子,今天家里燉大骨頭,讓他快點回來!”
“哎呀,你就吃你的吧,超子好不容易找了個正經工作,你總給他打電話干啥!鍋里給他留著菜呢,他就是半夜回來也餓不著!再說他整天在外面開車,我給他打電話,他要是走神了,那多危險啊!”朱超母親端著一盆用黃豆燉的咸菜疙瘩擺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