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在沒見到你之前,老吳就總是跟我們提起你,聽的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今天終于見到面了,來,我敬你一杯……至于酒廠那邊的事,也請你多關照!”常寬跟曹守德簡單聊了幾句,發現他這個人沒啥花花腸子,也就放松了下來。
“話不能這么說,其實酒廠這件事,咱們是互惠互利的,最近這段時間,老吳賣你們的酒沒少賺錢,這事我也聽說了,你們在酒水行業,肯定是把好手,但是對于我而言,繼續維持著木倫酒廠,其實就是賠錢,實話告訴你們,我那個酒廠,現在每個季度都在虧損,如果不是有牧場撐著,讓我可以有錢往里面賠,那邊早都停產了!我之所以始終撐著酒廠,就是怕別人說我拉胯了,從而影響牧業的生意,否則我早就讓那邊歇菜了!”曹守德仰頭喝光了杯中酒,笑著開口道:“我這個人心眼實,不會弄那些彎彎繞繞,反正歸根結底就一句話,酒廠就在那擺著,只要你們提出的條件能讓我滿意,那咱們就可以往下談!”
“曹老板,我也敬你一杯!”楊東知道這種事在酒桌上不能拍板,所以就一邊喝一邊聊了下去。
……
午飯過后,一行人隨即趕往了木倫酒廠,之前常寬雖然來過一次,但是并沒有進院子,這次進來,被廠里的車間主任領著轉了一圈,隨后才跟楊東向會議室那邊走去。
“該說不說的,曹守德這個廠子是真不錯,給他用,的確白瞎了!發酵車間和釀造車間的設備都比較新,而他守著這么一套完整的流水線,卻研究起了勾兌工業啤酒,真是暴殄天物。”常寬走在楊東身邊,輕聲開口。
“你覺得這個廠子可以?”楊東眨巴著眼睛問道。
“絕對可以,這個廠子我看了,咱們接手之后,哪都不用動,直接把原材料拉進來就可以調試,估計最多半個月,就能出成品!”常寬果斷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跟他談談!”楊東知道常寬在釀酒方面是個行家,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也就托底了。
五六分鐘后,一行人坐在了酒廠辦公樓的會議室里,這時曹守德也換了一套新衣服,看起來像樣了不少:“老吳、老常,現在廠子你們也參觀過了,感覺怎么樣啊?”
“曹老板,你是個實在人,所以當著你的面,我就不繞彎子了,你這廠子確實不錯,我們動心思了!”常寬撣了撣煙灰,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只是這價格……”
“價格你們放心,我說過,這個酒廠一直在讓我賠錢,所以我肯定不會壓你們太狠!我看出來了,你們也不是那種事多的人,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快人快語,都別繞彎子!”曹守德喝著茶水,明顯也準備盡快把酒廠這一塊業務,當做不良資產切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