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隆跟余慶和見過一面之后,錢樹豐并沒有被當場釋放,而是拖了一天時間,這二十四小時之內,錢樹豐被連續數次提審,這才暫時被辦理了取保候審,可以離開看守所,而孟文斌和賈瑜身為醫院的總負責人,而且還是在購買機械合同上簽字的人,則全部被羈押。
這次的案子,雖然鴻慈醫院一方是受害者,但眾人根本拿不出足夠的證據去證明這一點,當初郁釗雖然給他們提供了一系列可以以假亂真的手續,但是在沒有佐證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三合鴻慈自己偽造的,甚至于就連郁釗都查無此人,所以這件案子并非是按照詐騙去查的,而是按照走私、盜竊的方向,而且在三合公司這邊無法主動澄清的情況下,警方也在揣著明白裝糊涂,誰都沒去挑開那層窗戶紙。
在這段時間內,徐合宇這邊也沒閑著,始終在沈y見幾個朋友給他介紹的關系,協商著新聞播報的事情,因為最早期的新聞已經播出了,這種事情誰也無法改變,所以徐合宇能做的,只能處理一下電視臺后續跟進的問題。
當天晚上,徐合宇跟省臺的一個部門主任一起吃了頓飯,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撥通了竇衛洲的電話號碼。
“我這邊已經跟電視臺聊得差不多了,關于鴻慈醫院的報道,他們會暫時延期,后續報道也會收縮一部分范圍!至少在案情徹底明朗之前,他們不會繼續進行采訪了!”徐合宇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進展。
“效果還算不錯!但總體而言還是很麻煩,現在鴻慈醫院的事情,按下葫蘆浮起瓢,省臺收手了,但新x報的記者還不知道在干什么呢!”竇衛洲的情緒,并未因為徐合宇這邊的進展順利而輕松多少。
“這件事,我一直覺得挺奇怪,按理說,現在最想弄到三合鴻慈的人就是咱們,但是這些媒體既然不是咱們引入的,那還能是誰呢?你說,會不會是老余?”徐合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這件事是老余干的!因為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讓省臺對這件事引發關注!但新x報一來,這事就變了!老余不會這么傻!”竇衛洲給予否認。
“未必!如果新x報是自己來的呢?”徐合宇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如果他們是在看見省臺的報道之后選擇跟進的,是不是就能解釋通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把事情處理妥當!否則就算這次輿論擴大以后,彭文隆難以站穩腳跟,那么余慶和的反感,也會影響我接下來的計劃!你得知道,余慶和畢竟是一把手,如果他極力反對我上位,是能夠起到效果的!”竇衛洲心思深沉的解釋了一下。
“那接下來我們需要做點什么?”徐合宇思考了一下這其中的重要性,反問一句。
“省臺那邊既然穩住了,你就先回安壤吧,這邊有許多事,還需要你出面處理!現在的時期很敏感,我不方便露面!”竇衛洲很快做出了決定。
“好,我知道了!”徐合宇聽完竇衛洲的話,嘴上答應的很痛快,但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舒服,最近這一系列的交鋒,他們已經把三合鴻慈壓得抬不起頭,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但是竇衛洲為人謹慎,始終對徐合宇的許多動作進行掣肘,最主要的是,兩個人雖然是合作關系,但是竇衛洲不管做什么事,都習慣于讓徐合宇做白手套,自己始終保持著出淤泥而不染的狀態,雖然這種情況很正常,但是分明的上下級關系,同樣也讓徐合宇感受不到任何溫度,雖然政商交易,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