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啊?”余家邦越想越慌,手心冰涼的對著余慶和求問道。
“別吵,讓我想想!”余慶和一句話打斷了余家邦的聒噪,端起桌上那半杯已經冷卻了數個小時的涼茶喝了一口:“此刻你還不能確定今天的那場交易有沒有完成,對吧?”
“恐怕也沒機會確定了!”余家邦苦笑一聲:“如果徐合宇真的拿到了那份資料,那我們即便愿意撕破臉皮,去向他跟竇衛洲當面質問,恐怕他們給出的答復也只有一個,不知道這件事!即便承認了,也肯定會說自己沒有拿到東西,但是他們說沒拿,我也不敢相信啊!”
“不能問!這種事雖然已經暴露出來了,但是中間畢竟還有著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了,我們就徹底變得被動下去了!”余慶和雖然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不過他畢竟走了這么多年仕途,各種突發事件都遇見過一大堆,深知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劃分責任,而是應該進行滅火,于是繼續開口道:“這種事情,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現在就假設那份賬本已經落到了竇衛洲手里,但目前對于余家而言,也不會產生什么致命的傷害,因為竇衛洲跟彭文隆之間,還沒有分出一個勝負!竇衛洲就算扳倒我,也不可能連續往前走兩步!況且我一旦下去了,那么他手里的資料就失去了意義,如果換一個其他人頂替我的位置,他的處境未必會好多少,所以按照目前的狀態,他仍舊應該全力對付彭文隆,等彭文隆下馬,他被扶正之后,再用那東西控制我,才是最理想的狀態!”
“所以說,那東西在竇衛洲手里,對咱們的影響并不大?”余家邦試探著問道。
“屁話!你用一把刀對著自己,卻把刀柄交給別人,這能叫做沒有傷害嗎?”余慶和呵斥一句,繼續道:“那東西如果真在竇衛洲手里,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響,即便現在不響,等他在新位置上坐穩了,等到想要更上一層樓的時候,第一個就得用它把我給炸死!”
“要么,咱們聯合彭文隆跟三合集團,先下手為強呢?直接扳倒竇衛洲,把東西搶回來!”余家邦惡向膽邊生,給出了一個十分冒險的建議。
“現在咱們余家這艘船,雖然因為資料外泄而風雨飄搖,但還沒到傾覆的地步!如果站在彭系那條滿是破洞的船上,只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跟他們一同沉沒!別用你的豬腦子給我出餿主意了!”余慶和扔下一句話,思忖片刻后,開口道:“這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接著往下查,務必要弄清楚徐合宇究竟有沒有拿到那份東西,而我這邊,也會用自己的辦法是試探一下竇衛洲!”
“爸,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今天徐合宇沒有拿到那份資料,我們應該怎么辦呢?”余家邦諾諾問道。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這一系列的事情,看起來是江湖上的刀光劍影,但實際上它就是一場政治博弈,而這種博弈是沒有輸贏之分的,只有一時之長短!竇衛洲在做出決定,要拿余家的黑材料那一刻起,就已經掀起了一場斗爭,而且早已經開始了!”余慶和黑著臉給出了回答。
“爸,對不起啊!因為我的失誤,讓你也卷進了彭系跟竇系之間的紛爭里!”余家邦的這句話是出自內心的,對于這件事的發生,他的確感覺到了萬分愧疚,正如他所說,自己的一切都是余慶和給的,他是真的不想坑爹。
“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事是遲早會發生的,我不求你能讓我揚眉吐氣,光宗耀祖!但求你能吃一塹長一智,學的成熟一些!”余慶和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有一句語重心長的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