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樣嗎”魏薇不甘心地說道,頹喪的坐了下來。
“一樣,人性如此,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的出來。區別在于體面不體面,吃相難不難看。”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國人就這樣,喜歡內斗。”魏來噘著嘴說道,“要不人家常說一個國人是條龍,十個國人是條蟲。”
“瞎說什么我們內斗,歐美也喜歡內斗,甚至內斗更加厲害。”沈雁回屈指在他腦袋上彈了個爆栗子道,“知道國人為啥不團結嗎因為那是上帝的意思。要是這十幾億人口團結起來,萬眾一心,那是所向無敵,上帝可憐他們,才不讓團結的。”
“嘁”魏來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媽媽安慰自己說的。”
“臭小子。”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這事放在哪個國家都會存在的,屬于結構性的矛盾。無解”
“啥意思”魏薇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一個是瘦田無人耕,耕來有人爭。”沈雁回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魏來聞言立馬說道,“你要強勢了這地他們肯定搶不走。”
“小子,你忘了這是從屬關系,日化廠是街道辦的下屬企業。”沈雁回食指點著方桌道,“人家管著你的,換言之有權。”
“可也不能這樣吧”魏薇扁著嘴看著她說道。
“怎么不能”沈雁回柳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
“資金應該用于提高工人福利,或者擴大再生產,而不是貪圖享樂。”魏來純真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您自己都沒買什么貴重東西,咱家都沒怎么添置家具。”
“電視都沒換,還是黑白的。”魏樂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八百年都不開一會,換什么換。”沈雁回瞥了眼罩著電視機罩的電視機。
電視機罩,嶄新、嶄新的,紅色金絲絨,上面繡著白色的小貓咪,毛茸茸的特別可愛。
這電視機罩還是二弟妹繡得呢跟買的似的,確實有兩把刷子。沈雁回在心里腹誹道。
“要享樂也應該你們啊辛辛苦苦、兢兢業業,上面那個婆婆根本就沒去過廠子。”魏樂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說道,“連指導都沒有過。”
“可千萬別,外行指導內行,令人害怕”魏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忙不迭地說道,接著又道,“這樣沒有存在感更好。”
“話也不能這么說,掛著街道辦的大牌子,在官面上,找麻煩的很少。”沈雁回實話實說道,“你姥姥他們做生意,這小鬼兒有多難纏,也見識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