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板子下來,楚遠澤身邊的兩個小廝幾乎是哭爹喊娘了起來,雖然是綠漪軒里帶來的粗使婆子們行刑,但是那些婆子們最近在楚悅的帶領下也是變得越發的兇殘了幾分,十幾杖下去兩個小廝的屁股早已經開了花,看著便讓人覺得肉疼。
“二小姐饒命啊!二小姐饒命!奴才們都說了!都說了!!”
“咱家少爺看上了前來伺候的王家丫頭,那個莊頭便順水推舟想要撮合便命人……命人將那個姓王的老爹喊了過來。”
“卻不想那個人倔強的很,不管莊頭怎么說王家姑娘這是要進了相府去享福,那個王家老爹就是不同意,還強行要將自己的女兒帶回去,便和少爺……和咱們兩個奴才起了沖突!那個王老爹不小心還砍傷了咱家少爺的馬兒。”
“后來奴才們便將那個王老爹揍了一頓,將他丟進了縣城的大牢里。”
“二小姐,小的們知道只有這么多了,還請二小姐不要再打了!”
“求求二小姐饒命啊!饒了奴才們的狗命吧!”
兩個人也是真的被打疼了的,聲音中都帶著幾分狼號鬼哭的凄慘樣兒。
楚悅轉過身看向了臉色沉了下來的楚遠澤冷冷笑了出來:“澤哥兒,其實不用姐姐再問了吧?奪人女兒,把人家丟進大牢殺人滅口這事兒是人干的事情嗎?如今這事兒乘著還沒有鬧出人命官司來,咱們都還能好好解決。若是王家老爹死在了大牢里……”
楚悅頓了頓話頭冷冷看著楚遠澤道:“你知道如今朝堂不穩,多少人看著相府的一舉一動嗎?退一萬步,如今相府里可不是只有你一個少爺金貴,有多少人等著看你怎么死的?這事兒若是鬧大了,你吃得準那個后果嗎?”
楚悅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凌厲,聽在了一邊柳氏的耳朵里讓她一陣陣的覺得頭皮發麻,這一次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做錯了事。
眼見著到了春闈的時候了,楚遠江如今已經去了姑蘇城求學,自己的兒子卻是回京的路上只懂得惹禍,到底還是自己有些糊涂了的。
“悅兒,”柳氏從椅子邊緩緩站了起來隨后看向了楚悅道,“為娘知道該如何做了。”
她看向了張媽:“張媽,你將這兩個伺候少爺的混賬東西拖到后面的柴房里,再去找你家當家的拿著相府的牌子跑一趟送這位王家姑娘回去!先將人家爹爹從牢里頭放出來,再賠一些銀子道個歉!”
張媽忙應了一聲,這才松了口氣,之前她們都覺得不就是從莊子上帶回來一個丫頭嗎,二小姐犯得著和二少爺大動干戈,卻不想經過二小姐這般一說,他們倒是真的有些后怕。
如今那個一貫裝啞巴的大少爺楚遠江可是越來越受寵,若是此番因為這件事情被老爺不喜歡,以后姨娘和二小姐在相府里的生活便是更加的艱難。
現在好了,二小姐還算是機敏的人,張媽當下里便帶著沖楚悅磕頭謝恩的王翠娥疾步走了出去。
柳氏又將其他人遣了出去,此時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兒子女兒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