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沉下去了幾分,山道間楚悅和幾個黑衣人纏斗在了一起,玉翅忙按照主子之前吩咐的將懷中藏起來的骨哨拿了出來吹響了。
不多時山道兩側卻是傳來馬蹄紛沓而至的聲音,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頓時慌了去,忙轉身逃開卻不想被四周圍過來的人擋住了去路。
那些趕來幫忙的人都是陳墨川調集而來的手下,自然是手段狠辣,不多時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躺倒在了地上,楚悅剛才和這些人爭斗的時候,胳膊上也被砍傷了去,她也顧不得疼痛抬起腳狠狠踩在了為首那個刺客的身上,卻是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那人本來咬在嘴巴里的毒物卻是連著嘴巴里的血一并被楚悅的拳頭打的吐了出來,楚悅上前一把掐著那人的下頜骨,微微一用勁兒便是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那人本來要服毒自盡的卻被楚悅狠狠給了一拳,情急之下倒是想起來要咬舌自盡卻不想連下巴也合不攏了去,此番吊著舌頭,口水直流,樣子說不出的絕望。
順子忙提著風燈走到了楚悅的身邊,楚悅定睛看去頓時微微一愣,卻是唇角微翹冷冷笑了出來道:“盤龍寺的和尚著實的有趣兒啊?什么時候不念經了改為殺人放火做強盜了去?”
楚悅猛地抬手將那人頭上戴著的頭巾摘了下來,卻是露出了一片點著戒斑的光頭,正是盤龍寺那個添燈油的大和尚。
那人此番狠瞪著楚悅,眼底卻滿是絕望之色。
楚悅冷冷道:“無妨,我會帶著你們找你們的主持算賬的!”
她說罷將這些人命人捆好了去,隨后卻是回到了自己的別院,紅箋忙將她迎進了書房,陳墨川此時早已經等在了那里。
“怎樣?”陳墨川看向了楚悅,隨后卻是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著楚悅的胳膊,“你受傷了?”
“沒事兒,那些人已經被我抓起來了,為首的那個刺客居然就是盤龍寺的僧人,只是這廝骨頭硬得很,我是擔心到時候他們不會指認慧空那個老禿驢!”
楚悅現在哪里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痕,這一次定然是將慧空那廝氣瘋了去,沒想到還真的這么快就對她動手,只是慧空從來沒有想過從一開始那些傳言被放出來后就是她楚悅設的一個局罷了。
“去取療傷的藥來!準備熱水還有干凈的帕子!”陳墨川的眸色卻是微微有幾分陰沉和冷冽。
楚悅倒是心急如焚,現在要不要連著慧空那個禿驢一起抓了來,不過盤龍寺是皇家寺院,他們雖然抓著慧空和尚殺人的證據卻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此時她已經快要急瘋了去,這個家伙卻是給她扯別的,她忙將自己受傷的手臂從陳墨川的手中掙脫了去,倒是一把抓著陳墨川的衣袖道:“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將慧空抓起來嗎?”
“坐下!”陳墨川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楚悅倒是被他一聲低吼給嚇著了去,忙下意識的坐在了椅子上。
紅箋已經端了熱水一并那些療傷的藥材疾步走了進來,這些日子主子受傷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去,如今她和玉翅倒是有幾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