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陳墨川接過了紅箋手中的東西將紅箋趕了出去,在他的人生信條中,他誰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他和楚悅謀劃的事情不希望多余的人聽到,紅箋忙福了福疾步走了出去,此時靜謐的書房中只剩下了陳墨川和楚悅兩個人。
楚悅看著緩緩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陳墨川,正小心翼翼用剪刀將她胳膊上的布料剪開,隨后將她胳膊上的傷口清洗干凈。
他俊朗的眉眼微垂,眸色間帶著說不出的認真,動作也是輕柔的厲害,其實這樣的場景很是熟悉。
之前她作為武術教練,摸爬滾打之間難免會受傷,每一次陳墨川都是罵罵咧咧將她教訓一頓后,接著便認真的幫她包扎傷口。
她后來都已經不去醫院了,簡簡單單的跌打劃傷都是陳墨川處理,久而久之居然成了習慣。
屋子里的氛圍安靜的有幾分美好,楚悅倒是心頭一點點的平靜了下來,幾乎忘記了剛才她是如何的搏命拼殺,轉眼間便是歲月靜好,她居然覺得很舒服。
陳墨川將金瘡藥灑在了楚悅的胳膊上,隨后卻是用干凈的帕子將她的傷口包扎好,這才抬起眸子看向了楚悅道:“盤龍寺是皇家寺院,你如今僅僅是個平民哪里有那個權利去抓盤龍寺的主持!即便是我們手頭有這么多的證據,但是也可能奈何不了他!”
楚悅的臉色微微一白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這么多天的謀劃若真的就這般放棄了去,也是說不過去的。
“默川,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楚悅猛地抓著陳墨川的手,眼眸間倒是多了幾分哀求之色。
這些日子楚悅也是清瘦了幾分,看著便令人心疼得慌,陳墨川的眸色微微深邃了幾分道:“現在我們不該是糾結慧空大師想要殺你的事實,而是要在一個點上做文章。他居然為了鄭姨娘和自己私通后得來的孩子,竟然敢設計出讓皇上都相信了的白鶴入懷的鬧劇!”
陳墨川頓了頓話頭看著楚悅道:“上位者最憎恨的是什么便是有人將他們當做個傻子一樣,顯然慧空和尚現在是觸犯了大忌諱,只是我們缺一個傳話倒承平帝耳邊的人。”
楚悅微微一頓,是的,現在承平帝都不一定關注這些市井之間的傳言,如今皇子們的爭奪愈演愈烈,南疆那邊的戰事也是讓他焦頭爛額,哪里有那功夫聽坊間里的那些傳聞?
陳墨川看著楚悅道:“你設計的那個劇目現在著實的火爆得很……”
楚悅猛地看向了陳墨川道:“你的意思是讓這個桃色花邊兒的劇目在宮里頭演給承平帝看?”
陳墨川點了點頭笑道:“七天后是太后的生日,太后喜歡看戲,到時候我想法子讓戲班子進宮!”
楚悅頓時眼前一亮,陳墨川卻是緩緩道:“只是這還是不夠還差一點點的火候,需要一個人站出來將這些來龍去脈都說清楚,并且這個人說出來后即便是皇上龍顏震怒也不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