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神情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廝終于開口答應做這件事情了,他們之前那般的威逼利誘都沒有讓這個家伙松口,如今他好不容易答應了,云海倒是微微有幾分恍然如夢的感覺。
“什么條件?”云海看著他問道。
陳墨川抬眸看著云海淡淡道:“我想請南山老先生幫我一個忙,也就是在皇上面前幫楚遠澤說幾句話兒而已。”
云海頓時不說話了,抬起手點著陳墨川卻是咬了咬牙倒是一句話兒也說不出來,隨后狠狠吸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栽在那個女人的手中,陳世子你這輩子都完了你!”
陳墨川冷冷笑了出來道:“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盡管幫我傳到這個消息便是。”
云海還是有幾分憤憤不平道:“那個女人著實是個麻煩,世子爺還是這般處處維護她,南山老先生是什么樣的人,那可是帝師,結果上一次礙著你的面子還是不得不收了楚遠澤那個木頭疙瘩為弟子。你已經幫了楚悅那個女人太多了。如今楚遠澤的案子翻不了天的,你讓南山老先生替你冒這個可能會惹怒皇上的險,有些……”
云海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只覺得陳墨川投向他的視線能將他活生生的凌遲了去。
他隨后閉了嘴,接著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緩緩道:“算了,我也是多嘴,出家人不得多嘴你愛如何便如何吧!“
云海說罷幾步走了出去,如今陳墨川這個小子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且由著他去。
入冬的第一天,京城便來了一場雪,大雪紛飛中太后的生辰宴會也在宮里頭如火如荼的舉行。
太后年輕的時候性子便活潑的很,喜歡熱鬧。之前承平帝下令將太子軟禁了以后,太后和承平帝之間便生出幾分嫌隙,如今承平帝借著這個機會倒是多方討好自己的母后。
太后愛看戲,承平帝便將京城中所有出名的戲班子全部召進宮中,便是為了能討太后的歡心。
楚悅雖然此時心頭焦急不已可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待在了別院中。
她此番身上的熱孝尚未過去,依然是穿著一襲白裙,身上披著黑色大氅卻是站在梅林中練劍,劍鋒刺穿了赤紅色的花瓣,落下滿地的嫣紅,看著便有幾分觸目驚心的美艷。
她現在完全坐不下來,還不如練劍過的時間快一些,眼見著便是到了午后,算計著也該是那些戲班子出場的時候了。
楚悅收起了劍鋒,狠狠吸了一口氣,一邊的紅箋端著暖身子的熱湯一并擦手的帕子送了過來。
今天主子的神情分外的凝肅,兩個丫頭都不敢說什么,只得小心翼翼地從旁伺候著。
“主子!主子!!”急促的腳步聲沿著不遠處的便道趕來,隨后玉翅急忙沖到了楚悅的面前道:“主子!宮里頭來人了,請主子去宮里頭一趟!”
楚悅猛地從林間亭子里的座椅上蹦了起來,隨后幾步跳下臺階。
“幫我更衣!”楚悅的聲音有幾分輕顫,可還是強行讓自己能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