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卻是手腳麻利的將金創藥涂抹在了他后背的傷口上,只是聲音微微帶著幾分責怪。
“陳墨川你是不是傻?我們兩個人也就是演戲,何必當真?我從哪個門兒進永寧侯府我都無所謂,你何必為了個進門的事兒將自己差點兒整死了,有意義嗎?”
陳墨川受傷的后背微微僵硬在了那里,隨后狠狠吸了一口氣,兩條手臂撐著床沿緩緩坐了起來看向了楚悅。
楚悅倒是被陳墨川這份兒鄭重其事的姿態給嚇住了,她抿了抿唇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陳墨川卻看著她道:“楚悅,也許你這個心大的家伙覺得從哪個門兒進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對于我陳墨川來說是很重要的。”
他頓了頓話頭看著楚悅道:“我陳墨川的女人怎么能受得這份兒氣?永寧侯府是要吃人的,你的姿態放的越低,你越是會被人踩到腳下,你是我陳墨川領進來的,你吃了虧傷得是我陳墨川的臉面,我自然是要爭這口氣的。”
楚悅頓時心頭微微一頓,升騰起一抹復雜的情緒來,被這個禍害罩著的感覺倒是也挺好的。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你不就是看著我楚悅貌美如花,溫柔可愛,現在想要重新追求我,想要對我好,是不是?”
陳墨川微微一愣,眼角狠狠抽了抽,隨后別開了這個話題看著楚悅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知道我自身的個人魅力還是不錯的,難免你對我心頭死灰復燃想要和我重續前緣,我這個人一向在感情上很認真的,但是對于你這種熱烈的追求我也勉為其難的接受一下。”
“我說……”楚悅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必說什么,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錯,我就原諒你這個錯誤了,”陳墨川沖楚悅擺了擺手,飛揚的寬袖自帶著幾分風流氣度。
“陳墨川,我想你一定對我是有什么誤會……”
“不必解釋,”陳墨川淡淡笑看著楚悅,“甘心為了我做妾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在乎我的。悅兒,你也不必擔心,其實這個杖責之刑也是有說道的。”
他淡淡笑道:“比如行刑的人這個手法便是很關鍵的,若是看著外面沒什么傷,其實都實打實的打下去的,傷的是內里,那是要命的事兒。若是外面看起來血肉翻飛,眼見著便是斷了氣的節奏,其實也就是養幾天皮外傷就好了。今兒給我行刑的那兩個小廝早就被我買通了去,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楚悅的眼角狠狠抽了抽,虧得她現在擔心的要死,原來這廝早就安排好了的。
陳墨川難得和楚悅這般光明正大的坐在了一處說話兒,居然有些健談,根本沒發現楚悅已經漸漸黑了下來的臉色。
他看著楚悅笑道:“不過也沒有關系,你這么關心我也是心里頭有我才這樣的,我對我陳墨川的個人魅力還是比較自信的,雖然你這個人做事兒粗糙一些,但是看人還是挺準的,選擇我那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有眼光的一件事情……”
“麻溜點兒!”楚悅猛地站了起來抬起手點著暖閣的門口。
陳墨川一愣:“悅兒你這是……”
“滾!”楚悅低吼了出來,隨即便是陳墨川的慘叫聲,這一次想必剛剛上了金創藥的傷口算是徹底被踹得更加嚴重了一些。
隨后的幾天,陳家世子爺一直睡在了書房里,自己之前的臥房卻是被新迎進來的姨少奶奶霸占了去。
整座侯府如今卻是傳來了一個消息便是世子爺將自己的小妾寵到了極致,為了一個小妾挨了杖責,還不惜在皇上那里鬧大了去將側夫人云夫人徹底變成了妾室永不翻身給小妾出氣,如今更是被姨少奶奶趕到了書房去睡,這世上哪里有這么囂張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