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汀頭都沒抬一下“一個不說好,等會報警你們兩個都得一塊進局子。”
“幽采是你侄子吧,我告訴你投毒的主犯沒年可出不來。”
黃勝一聽,立馬就急了“誤會都是誤會”
他一把將人拉過來,急得都憋了紅臉,口音蹩腳道“他都不s字,能投啥毒啊”
裴汀“”
黃勝“真不s字啊,裴總您給我幾分鐘,我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
裴汀沉默片刻,緩緩地擺了擺手,示意同意。
黃勝立馬將幽采拉到遠遠的角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發瘋啦,怎么跑去給裴曜喂農藥。”
幽采有些迷惘“不能喂嗎”
黃勝差點沒急得變出原形上竄下竄“這能喂嗎裴曜腦子也是有問題”
一個敢喂,一個還真敢喝
幽采更加迷惘“他同我一樣都是油菜花精,為什么不能喂”
黃勝“你說什么你說裴曜是油菜花精”
他語氣鏗鏘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個狗屁不通的人告訴你裴曜是油菜花精的”
幽采老實道“鯉魚精。”
黃勝立馬轉換語氣,開始沉思道“哦,那確實是有可能。”
鯉魚精可比他們修為高多了,修煉天賦是前所未有的頂尖,早早就獲得了躍龍門的機遇。
要知道躍龍門若是成功了便能化身為真龍更甚至有成仙成神的可能。這對于他們精怪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打個通俗的比方,黃勝同幽采這樣的精怪修為還在幼兒園,鯉魚精已經博士畢業。
鯉魚精說裴曜是油菜花精,那么裴曜十有八九就是朵油菜精。
他黃勝沒看出來肯定是他學藝不精。
黃勝深刻地反思了幾秒,一旁的幽采卻繼續迷茫道“狂哥,為什么你說不能喂裴曜喝肥料啊”
拼命說服自己的黃勝哽了哽,半晌后才遲疑道“興許是城里的花嬌貴”
幽采“啊”
黃勝絞盡腦汁道“有錢人家的城里花平常不都是搞那什么溫室大棚嘛,特講究,泥巴硬一點都活不了。”
“指不定就是你帶的肥料添加劑太多,把裴曜這朵城里花給整蔫了。”
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還砸吧著嘴抱怨道“現在的雞也一樣,一點都不肥不香,全是添加劑飼料喂出來的飼料雞,干巴巴的塞牙縫”
幽采有點遲疑“真的嗎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我現在去買個盆給裴曜道歉可以嗎”
黃勝扭頭看了一眼遠處長椅上的西裝革履氣場強大的裴汀,覺得這件事不是一個花盆能解決的。
裴曜是油菜花精,但裴汀不一定是油菜花精,甚至裴汀都不一定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精怪。
一鼬一花在遠處角落里頭碰著頭,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只時不時偷偷摸摸回頭看一眼遠處的裴汀。
長椅上的裴汀巍然不動,在與第四次與偷摸著回頭看他的幽采對視后,嘴角抽了抽,神色復雜,偏頭問秘書道“他們在商量什么”
秘書遲疑搖頭“不知道。”
裴汀收回目光“醫生那邊怎么說”
秘書“醫生那邊說小裴總沒什么大礙,誤食的肥料和農藥已經通過催吐排出體內。”
誤食的兩包肥料與農藥味道怪異濃烈,沒等進到裴曜腸胃里,大多數都已經通過反胃吐進了馬桶。
裴汀讓秘書交代醫生護士好好看著裴曜,秘書望了一眼遠處嘀嘀咕咕的兩人,欲言又止道“那幽先生”
裴汀嘴角抽了抽“知道,不會有他什么事的。”
據秘書交代,裴曜昏迷之前知道自己要去急救室,昏之前意識都不清醒了,還強撐著最后一口,咬著牙抓著秘書的衣服讓秘書別通知裴汀,得到保證后才昏過去。
但這樣的事秘書哪里敢知情不報,只能顫顫巍巍打電話通知裴汀,裴汀一聽都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