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的床單發皺被蹬亂,不少花瓣被掃落地毯,氣氛熾熱得仿佛融化的焦糖,甜膩得讓人無法呼吸。
幽采被親得發了熱,雙頰紅得厲害,雙手環著裴曜的頸脖,微微喘了口氣期待道“我們現在可以授粉了嗎”
親得已然動了情的裴曜腦袋發熱,只當是愛人的甜言蜜語,俯身虔誠地親了親他的唇,鄭重地點了點頭。
幽采腦袋上慢慢冒出了一朵精致的小黃花,被裴曜眼神發直地盯著。因為緊張,小黃花害羞地抖了兩下。
幽采捂著腦袋上的那朵小花,望著渾身僵硬的裴曜,紅著耳根子,害羞道“你怎么還不開花啊”
跪在床上的裴曜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眼神發直地盯著幽采腦袋上抖了兩下的小黃花。
幽采以為是面前人還不好意思開花,湊近一些,捧著裴曜的臉親,很有點浪漫的害羞道“你開花吧,不管是少一片花瓣還是少兩片,我都最最最喜歡你開的花。”
裴曜依舊是僵硬得一動不動,大腦一片空白。
幽采半跪在床上,眼神亮晶晶地去蹭著他,既開心又害羞道“我昨晚還偷偷把我的葉子都洗干凈了,每一片都洗得亮亮的,你要摸一摸嗎”
幾片翠綠的小葉子“咻”地一下冒了出來,托著小小一朵的小黃花。
幽采繼續蹭著他開心道“不過今年是我剛化成人形的第一年,冒出的葉子可能不太穩定,要快點摸摸
我的葉子,不然等到后面我就變不出來了。”
“你化成人形應該好多年了,你的葉片是不是能維持好久我等會能摸一摸嗎”
裴曜大腦空白,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剛化成人形”
幽采腦袋上的小黃花抖了抖,很害羞道“是啊,我今年春天剛化成人形,我化成人形后第一時間就跑來找你了。”
“鯉哥說世間成精的油菜花精很少很少的,怪志里都是荷花、梅花成精,像我們油菜花成精他只見過我和你。”
他又去親裴曜的鼻尖,很開心道“我們就是天生一對。”
裴曜大腦活生生像是被劈成兩半,一半混沌得快要發了瘋,另一半火光電石間閃過無數先前忽略的片段。
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幽采會給他帶植物營養液,怪不得幽采那么喜歡曬太陽喝水,那么喜歡各種花盆。
怪不得幽采從來不在外面吃東西,哪怕忙了一天也不會覺得餓,成了精的植物哪里會吃得下人類的植物。
怪不得在停電的那個晚上,幽采對他說的是最最喜歡的花而不是最最喜歡的人。
怪不得自己當初一碰到幽采就出現過敏的癥狀。
“我叫幽采,我的名字是自己起的”
幽采,諧音油菜。
這是幽采給自己起的名字。
怪不得幽采會說自己從山里出來就是為了找他。怪不得他噴了跟幽采一樣的香水,幽采會說很喜歡他的味道。
怪不得幽采會說這個世間最喜歡的就是他。
裴曜看著自己愛人腦袋上那朵精致的小黃花,依舊不死心,蠕動了幾下唇,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魂魄,聲音發顫道“你怎么覺得我也是油菜花精”
幽采環著他,眼睛亮晶晶地軟聲道“鯉魚精告訴我的呀。”
他像是講故事一樣,貼著他開心道“那時候我一個人在山里,山野里只有我一個油菜花精,我問鯉魚精世間還有沒有第二個油菜花精,他見多識廣,在人間認識很多很多精怪。鯉魚精說幫我出去打聽。”
“過了幾天,他跟我說活你就是世間另一個油菜花精,因為外頭的人都叫你油菜花,鯉魚精說外面的人一提起你就說油菜花啊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