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除了上午的玫瑰花束有些奇怪之外,一整天的行程都很正常。
天色越暗幽采越精神抖擻。
晚餐是一家很有格調的法式餐廳。餐廳位于明珠大廈頂層,從落地窗能夠俯瞰大半個燈光璀璨的s市,車燈如同流動的河流熠熠生輝,小提琴聲緩緩流淌,輕柔悠揚。
上完最后一道甜品,幽采舉著刀叉,神采奕奕地一口咬掉大半個甜品,準備去酒店睡覺。
裴曜微微深呼吸,抬頭望著幽采,慢慢地道“這個餐廳是我父母求婚的地方,就在這里,我母親同意了我父親的求婚。”
他鄭重道“我們一家每年都會在他們求婚紀念日這天來這里吃飯。我三歲那年,我爸爸重新復刻了那年的求婚來讓我媽媽高興,他對我媽媽說希望我媽媽能夠給他一個愛護她一輩子的機會。”
三歲那年,年幼的裴曜穿著小西裝,坐在紅絲絨的椅子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儒雅從容的父親單膝下跪,目光溫柔地朝著鄧欣女士伸出手。
鄧欣女士穿著藕粉色長裙,坐在椅子上笑,左手白皙纖長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鉆戒。她望著單膝下跪的裴父,同她說著求婚那日的話,一次不錯,最后她伸出手,將手搭在裴父手上。
大廳空曠,包了場的餐廳流淌著輕快浪漫的音樂,璀璨燈光下,三歲的裴曜目不轉睛,看著鄧欣女士同裴父隨著音樂跳了一支舞,在紛飛的藕粉色裙擺中,愛情是圣潔不可侵犯的這一觀點如同一顆種子悄無聲息地埋在了心底。
二十四歲這年,他遇到了一見鐘情的對象。
他將他帶來最初理解愛的地方,對他赤誠又小心翼翼提出同居的請求,并且問出了二十一年自己的父親對母親問的那句“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嗎”
裴曜“我重新布置了一下市里面房子,找人設計了一個陽關房,等冬天到了,我們可以一起曬太陽。露臺的排水系統也安排了一遍,以后我們可以一起在露臺養一些花花草草。”
他似乎有些緊張“如果你愿意搬過來的話。”
幽采吃掉一整個甜品,又喝了手旁高腳水晶杯里的紅色液體,精神抖擻道“愿意的。”
他回答完,又喝了一口高腳水晶杯里的紅色液體,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覺得怪好喝的,兩三口就將水晶杯里的紅酒喝個精光。
半個小時后。
地下車庫,精神抖擻的幽采坐在副駕駛“我們要出發了嗎”
一旁的裴曜給他系上安全帶“要出發了。”
幽采很高興道“哦,那你記得開快點。”
裴曜給他系上安全帶后,看似沉穩地在導航輸入酒店位置,聽著即將駛向酒店的語音播報,幽采更加精神了。
入了秋的夜風很涼,車
窗敞開了一條縫,幽采坐在副駕駛上,聚精會神地盯著車內顯示屏的地圖導航,看著他們離酒店越來越近。
今晚的酒店套間位于頂層,是裴曜包了年居住的套間,用于前幾年出通告就近歇腳,舒適性和隱私性都很好。辦理入住時,酒店前臺很熟練微笑地叫出他的名字。
裴曜一臉沉穩地點了點頭,領著幽采走向電梯,最后被前臺叫住,說他還沒拿房卡。
幽采伸手接過房卡,用房卡戳了戳身旁的裴曜,發現有點戳不動,身旁的裴曜渾身上下肌肉硬得像石頭,幾乎從踏進酒店開始就緊繃著肌肉。
酒店頂層很安靜,電梯廳兩側立著兩尊潔白的天師雕像,長廊墻面懸掛著各式各樣的畫像,弧形的射燈柔和投在墻面
長廊盡頭的套房門被擰開,插入房卡,暖色的燈光投在大床上,柔軟的白色床單上落滿玫瑰花瓣,褐紅色的地毯將細碎的腳步聲吸收得一干二凈,只有一聲清脆地關門聲。
一路從玄關吻到大床。
裴曜單膝跪在床上,捧著幽采的臉親得很煽情,兩人都發熱得厲害,渾身出了汗,雙手交纏著沒放開,靜謐的套房聽得到點攪動的水聲。
幽采出了點汗,本來就白的雙臂顯得更瑩潤,攀著面前人的胳膊,很聽話地張開唇,又被從耳廓一路親下去,密密麻麻地從背脊處發著麻,四肢都軟了,舒服得不行,臉龐發著紅。
裴曜換成雙膝跪在床上,呼吸發沉,兩手交叉,反手就將衣服丟在一旁,俯身虔誠又迷戀地親著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