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說沒事,上樓的步子卻依舊是急匆匆地三步跨做兩步,沒走幾步背影便消失了。
他一路疾步來到二樓臥室,走過二樓觀景陽臺時卻忽然一個緊急剎車,倒退了幾步,僵直地看著景觀陽臺上兩盆貼得很近的兩盆花。
蘭花曲折勁挺的秀葉同一旁油菜花葉片挨在一起,夜風浮動,蘭花的秀葉似乎輕捧著另一盆植物的葉子。
裴曜聽到幽采用一種很害羞的語氣小聲道“其實現在沒有很痛了,你摸的地方已經結了疤,所以不用那么小心。”
“一開始被咬的那兩個疤時候有點痛,后面被咬就覺得沒有那么疼了。”
“被什么蟲咬的好像是大青蟲還有蚜蟲,其他的蟲子我就不太記得了。”
“你說話好溫柔啊,我在山里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多大我其實不小了,但是今年才剛化成人形,所以看上去比較小。”
“你以后真的不開花嗎你沒開花都那么香,要是開花了肯定更加香。我我沒有很香的。”
小花盆里的油菜花越說越有點害羞,但看上去也很高興,腦袋上的本體小花一個勁地晃啊晃,看得出主人的心情十分雀躍。
兩分鐘后。
旋轉樓梯再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咚咚的腳步又重又沉,疾步沖到樓下。
正在談話的裴父和裴汀再次詫異偏頭,看著裴曜火急火燎下樓沖下樓對著裴汀氣急敗壞道“你趕緊上去把你那蘭花收起來。”
裴汀“”
裴曜“你那蘭花不都是有固定的地方放嗎你今晚把它在觀景臺那里做什么招蜂引蝶又沾花惹草”
裴汀面露茫然道“我找的大師算的啊,他說那個地方風水合適那盆蘭花,只要放在那處,保準明年就開花。”
裴曜心想開個屁的話,沒開花都快把他老婆的魂都給丟走了
開花了那還了得
他可從來沒見過幽采同哪株植物貼得那么近,再不攔著,那蘭花的葉子都快跟他腦袋上的帽子一樣綠了
裴曜領著人去到二樓觀景陽臺時,聽到自家老婆依舊在用很害羞的語氣期期艾艾自報家門道“我叫幽采,
我給我自己起的名字,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文化的。”
“你明天還想見我應該是可以的,我今晚應該會住在這里。你想碰碰我肚子上的另一個疤可以的。”
幽采語氣帶著點天然的親近,抖了抖自己的葉子,正要低頭將自己另一片葉子上的疤露出來,就被人連花帶盆騰空端了起來。
幽采有點沒反應過來,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整個盆都已經在半空中,被裴曜單手揣著,敞開著自己的肚皮。
他有點懵,下意識抖了抖葉子,將自己敞開的肚子給收了回去。
蘭花呀了一聲,有些憂慮地望著幽采,生怕臉色不好的金發青年會將手上的油菜花一把摔在地。
但這一幕沒發生,金發青年低頭撥了兩下油菜花的葉子,又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對著裴汀道“你蘭花跟你一個樣。”
手都欠。
非得要去摸他老婆肚子上的蟲眼。
那是能摸的嗎
他自己都沒摸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