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看情況。”
幽采又問“除了我渡劫那會,你上次生氣是什么時候”
裴曜立馬露出點很不樂意的表情“前兩個星期,那個叫joyce的攝影師,他給你拍照,我問他要照片,他沒給全。”
“自己偷摸地藏了好多張,我問他怎么不全發給我,他說那是廢片,沒必要發。”
裴曜冷哼一聲,嘀咕道“廢不廢片的我不知道嗎”
幽采拍了拍他腦袋“這個不算,你再想想其他的,或者你現在生氣給我看。”
裴曜“生氣”
幽采“對,你看著我,想一下生氣的事情,給我看看。”
他學到了好拿去唬唬山里的花花草草。
裴曜哦了一聲,坐在床上,開始盯著他。
幽采興致勃勃地同他對視,圓潤的眸子亮晶晶地望著他。
對視了一會,幽采愣了愣,對眼前人茫然道“你臉紅做什么”
裴曜“”
他偏頭,那點紅從臉龐蔓延到了耳根子,窘迫地小聲道“我也不知道。”
生氣不了一點。
最后生氣冷臉這件事不知了了。
對視時間一長,對面人就臉紅這個毛病是一點都改不了。
哪里還想得到生氣冷臉。
在春季的末尾,裴汀精心呵護了三年的蘭花開了花。
裴汀喜氣洋洋,仿佛了卻了心頭的一樁大事,碰見那些老總,免不得要吹噓一番自己養了三年的蘭花終于開了花,自己的事業要走來鴻運。
為此,裴汀還特地將蘭花搬到了自己的臥室,隔三差五就電話轟炸裴曜,炫耀自己的蘭花開了花。
畢竟他從前為了蘭花不開花這件事,被裴曜笑話了三年。
裴曜前兩次還接他的電話,嗓音很沉帶著點喘讓他有屁快放,得知他是來炫耀蘭花的,立馬掛斷了電話。
再后來的幾通電話,裴汀死活都打不通。
一旁的蘭花“”
春天。
除了它這種天生的冷淡性子,任何植物的繁殖欲都會變得極其旺盛,更不用說一門心思惦記著授粉的小油菜花精。
只有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天天打電話去騷擾人小情侶。
蘭花默默地收起了兩片葉子,不是很想跟著這種腦子缺根筋的主人同在一個屋檐。
“飆車不去,我要在家陪老婆。”
電話里那頭的人嗓音帶了幾分急“哥,裴哥,你這次就去吧,這次飆車不是普通的飆車,是a市那邊的人組織的賽車比賽。”
“你不去,要是第一被a市那邊人拿了,我們這邊得多丟人啊。”
這群年少輕狂的青年哪里頂得住這樣的挑釁,紛紛開始跟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找人,勢必要穩住面子。
裴曜肩膀夾著電話,手上弄著艾灸用的艾柱“說了不去
就不去,你們自己也小心點。”
電話里頭的年輕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梗著脖子道“裴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在的時候,誰敢來s市挑釁啊”
“你不知道a市那幫兔崽子罵得有多難聽,前兩天松子吃飯的時候碰見他們,他們都在笑你怕死,都到了這個關頭也不敢冒頭”
裴曜將艾灸的竹筒貼在膝蓋,坦然道“對啊,我就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