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賭狗。”
鐘鳴聞言,突然想到那些玩家的眼神,驟然倒吸了口涼氣。
是啊,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人確實是可以什么都不顧的。
同時,李逸之停下了話頭,擦頭朝鐘明道囑咐道“總之,你記得離那些玩家遠一點,能到這個游戲來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鐘明順從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剛剛那些玩家說他們有三次生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李逸之回答道。他冷笑了一聲,攬著鐘明走出后廚,同時道“但是在這個游戲里,有幾條命都沒用。”
他朝鐘明挑了挑眉,仿佛暗示著什么般說“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新玩家來到的第一晚十分安靜,大宅中有足夠的房間分給每一個玩家,當夜幕降臨之后,鐘明按照瑪麗夫人下發的指令領著玩家來到自己的房間。
分配給他負責的玩家是那個穿著白色衛衣的男大學生。
也許是為了迎接「客人」,大宅中央大理石制成的階梯被鋪上了厚厚的地毯,鐘明腳上的皮鞋踩在上面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大宅外,太陽已經西
落,黑暗籠罩了整個山谷,恐怖屋成為了森林中唯一一處還有亮光的地方。
鐘明手中端著一只燭臺,隨著上樓的動作,蠟燭頂端的火苗微微顫動,照亮他手上的名單。
他快速掃了一眼紙上的名字,裝作沒有察覺到身后投來若有若無打量的視線,走到二樓轉角處的某個房間前面,停下了腳步。
鐘明側過身,讓出門口,抬眼對穿著白色衛衣的男生道“您的房間在這里。”
手上的燭臺隨著他的吐息,微微晃了晃,昏黃的燈光也跟著照在了鐘明臉上。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男大學生眼睛都直了,看著暖黃的光芒打在面前男仆瓷器般細膩的臉頰,眼見青年比女孩子還要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在眼角處拉出一條嫵媚的陰影。
面前美麗的nc細聲細氣地對他說“希望您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
“啊、嗯。”
男大學生頓時紅了臉,心想這游戲臺詞寫的還怪肉麻的,配音比網上那些主播還要好聽。
見nc沖自己點了點頭,端著燭臺便要從他身邊離開,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把這個nc攔下來。
見青年修長的背影越走越遠,男大學生低下頭,有些失落,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從小就敢把班花堵在走廊上不讓走的發小。
他們三個人都是發小,出生在同一個縣城,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班,但其中只有他腦袋靈光,成績比較好,畢業后考上了重點大學。另外兩個人,一個人上了專科,另一個連專科都沒考上,畢業就進了廠。
等他上了一年大學,暑假回到老家再見到兩個發小時,便見自己的發小染了一頭黃毛,胳膊上有了新紋身,一開口就是吹牛在飯局上認識了什么牛逼的老板,已經儼然是個社會人的模樣。
但是他們的關系還是很好,男大學生看著鐘明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擰了擰唇,心道如果是他的發小,說不定就把那個nc攔下來了。
說不定還會調戲幾句,摸一摸那個nc的手。
男大學生這樣想著,低下頭,推開門走進房間。
另一邊,鐘明對那個大學生心里在想什么毫不關心,他送完玩家,還要去陪著艾伯特吃完飯。忙完一天的工作,鐘明累得半死,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仆人宿舍,頭一沾枕頭,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