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鐘明睡得特別沉,然而在睡夢中,他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聲悶響。然而鐘明實在太累,隱約抬了抬眼皮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鐘明剛剛走上樓,迎面便看見了樓梯地毯上的一大片血跡。
在第一節階梯下方,地毯上一片暈開一大片水漬。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水而是血,是因為粘稠的液體將地毯上的纖維全部粘在了一起,因為時間已經變得僵硬,一小撮一小撮地直立著。
李逸之和阿奇正抬著地毯的兩端,看起來是準備把它拿出去扔掉。
聽見腳步聲,李逸之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像趕小狗般向他擺了擺手“一邊兒去,別擋著路。”
鐘明頓了頓,向后讓開一步,給兩人讓開通道。兩人抬著沉重的毛毯從他身邊經過,腥臭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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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明猝不及防地捂住鼻子,踉蹌著退后一步。
“說了讓你躲遠點吧。”李逸之見他的樣子勾起嘴角,抬著毛毯離遠了些“蜘蛛女爵的唾液和血混起來特別臭。”
聞言,鐘明頓了頓,接著看向那條毛毯,果然在血污中間看到了些許看起來像是人類骨頭碎屑的東西。
他思緒一頓,覺得這個畫面莫名有些熟悉。
應該是有玩家和第一天的他一樣,半夜出來晃,不知怎么遇上了蜘蛛夫人,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倒了頭,所以地毯上才會有那攤血跡,跟鐘明摔倒時血跡的位置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蜘蛛女爵還吃了他。
鐘明的睫毛顫了顫,明白過來為什么樓梯上突然鋪了地毯,原來是比較好處理蜘蛛夫人進食后剩下的殘渣。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玩家被吃了。
鐘明抱著疑問開到大堂,長條型的餐桌還是如昨天一樣,潔白的餐布上放上了熱騰騰的早飯,中央的花瓶里還插著一大束新鮮到花瓣上還帶著露珠的玫瑰花。
鐘明不著痕跡地看過一遍,小情侶緊挨著坐在桌位,幾個雇傭兵像昨天一樣,在金發男人兩側一字排開。
幾個大學生中間少了一個。
鐘明心里有了數,收回了眼神。
餐桌上,沒人提起少了一個人的事情。那對情侶眼神憂郁,瞥了大學生那邊好幾眼,但是因為金發男人沒有開口,他們想說什么也全都咽了回去。穿白色衛衣的男生跟發小對視一眼,彼此都看見了對方蒼白的臉色,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都沒心情吃飯了,只草草往嘴里塞了兩口便離開餐桌往樓上走。
當鐘明伺候艾伯特吃完早飯,在去檔案室的路上時,就聽到了二樓傳來的嘶吼聲。
聽起來好像是兩個大學生在勸躲在臥室里的人出來,而透過臥室沉重的木門,房內還在不斷傳來男生尖利難聽的嘶吼
“滾開、滾開啊不要管我了”
鐘明聽出來,這是那個染了黃色頭發的男生的聲音。
外面他的朋友還在勸他“你冷靜一點不是還有兩條命嗎你好歹出來吃點東西。”
“是啊,你人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然而朋友的勸說并沒有讓他冷靜下來,門內傳來東西被扔到地上摔碎的聲音,外面的兩個朋友被聲音嚇了一跳,頓時怔住了。
門后再次傳來黃毛快要崩潰的聲音“你們根本不明白”
他的呼吸聲極其粗重,聽起來像是一只野獸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