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鐘明沒看見他,測過臉去,突然被書房中伸出的手攬住肩膀,公爵的面容浮現出來,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亞瑟敏銳得從公爵臉上看出了些許不同。
比起鐘明,他的種族和各種條件都更貼近公爵,因此也更了解他在想什么。男人正低下頭跟鐘明說話,嘴角啜著一點笑,顯得很從容,還有點饕足。
如果說以往的公爵隨時緊繃著,像是一只巨龍盤桓在鐘明身側,警惕著每一個試圖靠近他的人。現在的男人像是吃到了什么甜頭,還有點洋洋得意。
后者可能是亞瑟自己的臆想,他的確看公爵越來越不順眼。
鐘明站在公爵身邊,對男人說的話一一點頭,一縷黑發垂下來,掛在白皙的臉側,那么文靜又乖巧。
亞瑟看著公爵伸出手,將那縷黑發別到鐘明耳后,心情糟糕。
樓上,公爵收回手,仿若不經意地朝樓下瞥了一眼。
那個醫生從兩小時前就在樓下。金發的白人青年脫掉了白大褂,身上只剩下一件緊身的黑色t恤,他體格很好,肌肉將薄薄的布料撐起,雙手揣在兜里,神情有些陰沉地看向樓上,
沒了那層白大褂,亞瑟專業人士的身份弱了,身為一個男人的標簽浮上來。
公爵瞇了瞇眼。
鐘明注意到他的視線,也往下看了一眼,小聲道“你看什么人家明天就要走了。”
他不希望公爵找亞瑟的麻煩。這個白人青年是個難得真誠坦蕩的好人。
“不是明天。”公爵回過視線,斷然道“他今晚就走。”
鐘明聞言愣了愣,但也沒反駁,他同樣認為亞瑟這樣的人,早點離開更好“嗯。”
公爵見他臉上沒有一絲不愿意的樣子,心情很好,抬手摸了一下鐘明的額頭,低下聲道“身體怎么樣”
鐘明聞言,臉頰立刻紅了,他略微慌亂地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后,才深深低下頭,悶悶道“還好。”
不知道的人如果聽了這話,也許會以為他們做了壞事。
鐘明耳根發燙,他昨天本來有點害怕,但察覺到公爵的動作很溫柔之后便放松下來,最緊張的時候是對方也好了的時候他生怕公爵渾身的液體都是藍色的。
幸好,當公爵弄到他小腹上的時候,鐘明忍著害怕低頭看了一眼,顏色是正常的。
公爵不知道鐘明腦子里居然想的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很體貼愛人的青澀,將聲音再壓低了些,幾乎像在說悄悄話般道
”那就好。“他低頭在鐘明嘴角親了一下“腿有點紅,我幫你治好了。”
鐘明羞臊的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又無力地閉上。
亞瑟站在樓下,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但從肢體動作上來看,怎么看怎么像公爵在調戲鐘明。
沒看見鐘明的頭越埋越低,都要鉆進胸口了嗎
亞瑟的眉頭越皺越緊,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亞瑟昨天剛被人從身后襲擊過,下意識地一肘擊向身后。
“嚯”李逸之向后踏出一步,閃到旁邊,扭過頭驚訝地看向亞瑟“行啊兄弟,看來你腦子還沒被打壞。”
亞瑟見是他,神情松下來“是你。”
“叫我李就好。”李逸之體貼地對這位外國友人勾起唇,豎起大拇指,朝門外的方向指了指“哥們兒,出去抽根煙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