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郝如月也困得不行,便走進里間,讓乳母回屋休息,她自己則合衣睡在了太子身邊。
康熙一覺醒來已然日影偏西,他揉著眉心坐起,看看四周這才想起身在何方。
梁九功聽見聲音走進來伺候
皇上更衣,皇上換了一套新衣,又讓梁九功拿鏡子來照了照,這才獨自一人走進里間。
此時郝如月沒醒,太子動了一下也沒醒。康熙越過睡在床邊的郝如月,伸手摸了摸太子的頭,太子睜開眼,很快又合上了,到底沒醒過來。
收回手,低頭,一張芙蓉面映入眼中。眉若遠山,膚如凝脂,因為醉酒的緣故,臉頰上浮起淡淡櫻粉。
頭不由放低了一些,又放低一些,仿佛想把眼前絕美的臉刻在腦海中。唇不知何時觸碰到了細膩的肌膚,而后貪婪地尋到了對方的唇。
“阿瑪。”小奶音將康熙拉回現實,對上兒子墨丸似的大眼睛,康熙一驚,倒退兩步才站穩。
太子又喊了一聲阿瑪,康熙才朝他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再次來到床前傾身將他抱起,走回外間。
梁九功見太子也醒了,便叫了乳母過來,康熙將太子交給乳母,叮囑幾句匆匆離開。
等郝如月醒來已是晚上了,半夢半醒間摸了一下身邊,沒有摸到太子。睜開眼睛,有一瞬竟不知今夕何夕。
她咳了一聲,芍藥走進來。先問太子,芍藥說太子由乳母陪著在外間玩耍。
然后才想起問皇上。芍藥含笑說皇上和太子同時醒了,還是皇上將睡醒的太子抱到外間來的。
郝如月以手扶額“怪我不知深淺,喝了太多酒,竟然睡過去了,皇上臨走前沒有怪罪吧。”
就好比陪老板出去應酬,到最后自己喝得爛醉,反倒讓老板開車送回家。
芍藥笑著搖頭“皇上也喝了不少,走的時候臉還是紅的。只叮囑乳母好生伺候太子,不要吵醒姑娘,便離開了。”
郝如月簡單收拾了一下,起身去了外間。奶團子看見她眼睛都亮了,扶著炕桌沖過來要她抱。郝如月一把接住他,抱起來親親小臉蛋。
奶團子也抱著她的臉啃起來,啃完臉頰又想親她的嘴,被郝如月將小臉推到一邊。
奶團子就不高興了,聲音高亢地喊了一聲阿瑪,嚇得郝如月忙回頭看門口。
哪里有皇上的影子。
翌日用過午膳,皇上又來了,可把奶團子高興壞了,上躥下跳讓阿瑪舉高高。
連著舉了好幾次都不滿意,上下扇動小胖胳膊,嘴里喊著“飛飛”,意思是舉高高不過癮,要扔出去飛起來才行。
太子快滿一周歲,虛歲兩歲,身高將近一米,三十斤重,也就皇上臂力好,還能連著舉五六個高高。
其實飛飛也不是問題,主要太子自重太重,飛出去再接住,一個沒留神可能傷到腋下。
自從郝如月說了一回,皇上當真不慣著太子,只舉了幾次高高,便將他放在炕上。
太子氣鼓鼓地扶著炕桌跑到郝如月身邊,也不讓她抱,扭頭盯著皇上,嘴里喊著飛飛。
記性好到沒朋友,居然記得飛飛的終結者是自己,郝如月啞然失笑。
見太子鬧了脾氣,為難人,皇上便傾身將他抱起。
太子
為了討好皇上,竟然抱著皇上的俊臉一頓啃。啃完臉還想湊過去親皇上的嘴,當然沒能得逞,反遭了訓斥“保成,你在做什么”
奶團子委屈巴巴,撅起小嘴親了親空氣,又指了指郝如月,輕輕喊了一聲阿瑪。然后不但得到了一個連環飛飛,還喜提秋千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