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的大軍終于露出了他的面目,拓拔珪高舉起手中的長矛,正要揮手發號施令,就見他的手生生停住了。
怎么回事?拓拔珪呆住了。
為什么黑苗大軍的領頭人會是吳天?
而且吳天的身邊還跟著背著一個女人的阿瑟那。
阿瑟那他們所有人都是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的黑苗族族長的兒子,同拔汗那每次打得不可開交的那個。
吳天遙遙沖他們揮了揮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兩軍對壘,鴉雀無聲。
“嘿,你們怎么這個反應。”吳天示意黑苗族軍隊停下,走到拓拔珪面前說,“這位你們認識嗎?他叫阿瑟那——”
阿瑟那我們當然知道,不出意外就是黑苗族下任族長了。
“是黑苗族族長,哦不對,是最后一任族長了。”說完還長輩般拍了拍阿瑟那的肩,可惜阿瑟那背后還背著烏勒,使整個拍肩的動作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不過這不妨礙眾人繼續愕然。
最后一任的意思是……
拓拔堯那個老東西真的死了。
“好!好,好……”拓拔珪拍著吳天的背,激動得話都順不順。
當天,阿瑟那安頓好還醒來的烏勒。
吳天喚上阿瑟那,當著拓拔珪和拔汗那的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個清楚。
包括“鬼仙”,以及現在黑苗族軍隊被強行抽空鬼氣,雖然能被吳天控制,但實際現在還神智混沌,需要白苗族救治一事……
整個黑苗族差點覆滅,如今要求白苗族大肆救治自己的族人,就是從此并如白苗族,阿瑟那也沒有半點意見。
拓拔珪沒忍住高高敬了吳天一杯酒。
“我吳天自然說到做到,說是一日叫黑苗軍全軍覆沒,這不,現在就帶著‘白苗軍’來見族長了。”吳天站起來,略一拱手,豪氣的將酒一飲而盡。
“小兄弟就是豪爽!跟其他那些扭扭捏捏的中原人不一樣,哈哈哈。”拓拔珪目露欣賞。
“只是我還有一事好奇。”吳天握著酒杯道。
“小兄弟不妨只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拓拔珪十分真誠。
“這白苗和黑苗是怎么形成了?為什么你們族長的名字一個拓拔珪一個拓拔堯,甚至連兒子的取名方式都如此相似?”
吳天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聽名字他們簡直跟兩兄弟似的。
“這事兒說長不長,并沒有什么忌諱,小兄弟且聽我慢慢說。”
說這黑白兩族,本是一族,統稱苗疆。族長姓氏拓拔,兒子皆以“那”結尾,只有繼任了族長才能被冠以拓拔為姓。于是在一場兄弟鬩墻中,苗疆分裂成了黑白兩族,互相打壓,彼此之間戰亂不斷,卻又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要不是這次那‘鬼仙’給拓拔堯那人壯膽,怕是也不會出現這幾年的動蕩吧。不過也正是有此,才有了今天完整的苗疆。”拓拔珪的語氣聽起來無喜無悲。
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這黑白兩族互相制約又分合皆可,不正像極了太極上的陰陽雙魚嗎?
一時間吳天似有所得,感覺對太極印的領悟又更為精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