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正是苗疆的薩統大祭司,不知虺現在在無極宮里狀態怎樣。”吳天側身為他們引薦。
薩統大祭司和阿瑟那皆單手撫肩見禮,朱清則是略一拱手,眼睛卻亮得很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大祭司果然名不虛傳。”朱清贊了一聲,便再不耽擱,引著一行人前往太極宮。
入了太極宮主殿,萬年寒冰散發的冷起,使整個宮殿都如墜冰窖,周身氣息都要凝滯不前。
這可苦了薩統大祭司和阿瑟那兩人,場面居于氣候適宜的海邊,沒有經歷過什么嚴冬。又沒有吳天他們一般高深的修為,這一下凍得牙齒打顫,幾乎舉步維艱,更不要說診治了。
“是我疏忽了。”吳天看他們這樣子大感慚愧,直接就調動真氣要來直接為他們護體。
“無妨。”還是朱清將他攔下,又快速命弟子找來兩塊暖玉,讓他們一人一只握在手里,體溫這才緩緩回升。
大祭司上前看著躺在寒玉床上命懸一線的虺,將包袱交給阿瑟那,命他在一旁看著。自己倒是略微翻看了虺,面色嚴肅。
“外觀他全身流血不止,雖然以萬年寒玉凝其血脈,卻還是治標不治本。實際上他體質特殊,內里經脈已經寸寸撕碎斷裂,難以愈合。”薩統大祭司只消片刻便下了定論。
“是的,大祭司您判斷得很準。只可惜他的體質太過特殊,中原丹藥于他無用,這才特地請薩統大祭司前來一試。不知大祭司可有辦法。”吳天拱手很是誠懇道。
“老夫做不到十成十的把握,不過姑且先試一試罷。我現在要為他全身診治觀察,你們先出去。”眼看薩統大祭司又開始捻人出去,其他人也只當他們是異族療法,不愿讓人見到。
于是眾人魚貫而出,只留下了一個阿瑟那在里頭幫手。
接下來就是聽天由命了。吳天長嘆一口,抱臂倚在梁下。
若是苗疆的巫醫之術也沒有用,他們也再沒有時間去尋找新的辦法了。所以苗疆的大祭司,你可一定要有用啊。
吳天仰頭暗暗祈禱著,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的名字。
“吳天。”杜雪瑤跑至了他的面前,頭上的步搖晃動,襯著她泛著紅云的臉頰,好看得緊。
如乳燕投林一般,杜雪瑤撞入吳天的懷里。
吳天反手抱住她的腰身,親昵的點點她鼻間跑出來的薄汗。
“都是做閣主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冒冒失失的?”吳天調笑道。
從玄水閣到這里不可謂有多近,可是他剛到這里不過半個時辰,杜雪瑤就到了。想必也是接到朱清的口信之后,就立馬趕來見了他吧。
思及至此,吳天也不免覺得心頭甜滋滋的,想必鐵漢柔情也不過如此。
“自然是……為了早些見到你。”杜雪瑤咬住唇角,吶吶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讓杜雪瑤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傾訴相思的話實屬不易,一時間她半是羞赧半是甜蜜。
杜雪瑤小心翼翼的伸出纖手點在吳天眉心,試圖撫平他多日奔波勞累,又為虺牽心擔憂皺出來的細微額紋。
只覺幾日不見,吳天愈發叫她掛念得難以割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