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帶著虞良觸摸過標本長廊后,蕾吉爾便飛快地帶著虞良來到教室之中。
由于平面國并沒有“上下”的概念,所以自然是不會有多層的教學樓,按照這樣的設定來看,這個學校理應很大才對,但虞良再一次錯判了這個平面國的技術。
畫牢。
每一個教室都是一個經過特殊技術固定的畫牢,如蜂巢一般排列,只需要經過一個入口大出口小的走廊,他們的身體就會隨之縮小,從而鉆入小巧的教室之中。
硬要說的話,虞良覺得這走廊和小時候看過的哆啦a夢的縮小隧道有幾分相像。
總之,這種固定式畫牢的技術極大地節省了學校的空間,同時也讓他們的教室可以膨脹或縮小,容納下原本無法容納的圖形。
比如現在這樣,正常的教室里只有二十個圖形,而現在幾乎每個圖形都帶著一個紙片人,所以教室有將近四十個圖形,并且其中包含著大量不規則圖形,但卻并不顯得擁擠。
要知道,在平面國中,“擁擠”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比任何一種天災更恐怖。
一些圖形身上的銳角在擁擠的時候將會成為奪取同伴命運的大殺器,特別是當恐慌出現以后,那么蠢笨的銳角三邊形生物最容易被恐慌的氛圍感染,往往會毫不猶豫地跟著同伴向一個方向猛沖,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危及公共安全的大災害。
在這個教室,蕾吉爾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果然,在昨天晚上的升格作業中,大部分的同學都得到了一只紙片人,少部分的圖形將紙片人囚禁在了畫牢之中,更少部分的圖形則是按照上課時老師的指示,他們殺死了紙片人并將其制作成標本帶到課堂還是那個。
得到這個消息的虞良心中不由得為這些玩家默哀。
某種意義上來說,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命運的終點。
幸好,昨天晚上他反應迅速,躲過了一劫。
然而現在教室里的環境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這里聚集的玩家數量有些多,那么明白“三維世界觀”的玩家自然不在少數。
那么他剛剛才想到的革命計劃豈不是不會太順利
不對,甚至不是不順利。
“蕾吉爾,等會見到你的老師后,你先不要說關于噩夢的事情。”他看向蕾吉爾,鄭重其事地囑咐道。
“不說嗎你不是對這個問題很好奇”蕾吉爾有些疑惑。
“不說。”虞良搖了搖,表示拒絕,“那僅僅是我剛剛來到這個國家的一些胡亂臆想而已,不用當真。”
“好好吧。”蕾吉爾并沒有多想,只是答應下來。
而此刻教室中的其他紙片人們同樣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知道其他的紙片人很可能就是和自己類似的玩家,也迫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組隊的同伴,但這種環境中似乎不太可能。
僅僅憑借視覺,他們根本認不出自己的同伴,想要認出來的話,恐怕得經過觸摸和言語交流才能做到,而這樣的行為似乎又不太妥當,至少周圍的那些多邊形們都比較安靜,所以玩家們也只有默默等待機會。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教室內在短時間內完全安靜之中,每個多邊形都將隨身鈴放好,不讓它隨意發出聲響,而后教室中便迎來了今天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