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風問“錦衣衛的都指揮使不是被截在宮門內了嗎誰去南大營調兵”
“那是障眼法。”李昭年說“沈妤早就料到了人會被截住,單派一個指揮使太冒險了,其實一共派了十二人。”
“可兵符只有一個,就算人到了南大營,怎么調兵”
李昭年道“兵符是只有一個,但圣旨可以有很多張。”
李霽風將事件在腦中前后過了一遍。
五城兵馬負責營救宮中,從南大營調兵攔截宣平侯,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差池,這將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
“真是可怕的女人。”李霽風說。
李昭年看了他一眼,“她才十七。”
“是啊,才十七便已有這樣的謀劃。”李霽風感嘆道“若再給她幾年時間成長,該有多可怕,怪不得父皇不讓她走,要將她留給你。”
夜已深了,大軍渡了河,終于可以停下來休整一番。
無論人馬都已疲累不堪,除了放哨的士兵,所有人都睡得橫七豎八。
樹底下搭了帳篷,所有人自覺離帳篷丈遠。
兮風燒了水送進去,又送去了干凈的衣裳,然后在火堆旁坐下來。
火堆旁還有沈昭和長留,他在路上碰到了青云衛,才知道謝停舟也要回北臨。
當時他便反應過來,沈妤是想將所有人都送出京,獨自留下來面對一切。
沈昭在火堆旁焦急地踱步。
長留的目光隨著他轉來轉去,忍不住說“沈將軍您能別轉了么晃得我眼都花了。”
沈昭看了他一眼,繼續來回走,幾次想要沖進帳篷,又退了回來。
沈妤病了,軍中就她一個女子,都沒個人伺候。
他現在想到謝停舟要幫她沐浴穿衣他就感覺腳下踩了針板,站都站不住。
可除了謝停舟,已沒有更好了人選了。
“你覺不覺得沈將軍有些像常衡將軍”長留說。
兮風看向長留,“怎么說”
長留又看了幾眼沈昭,認真道“常夫人生孩子時候,常衡將軍也是這么在門口轉悠的,簡直一模一樣。”
兮風笑出了聲,又立馬收斂了笑容,低著頭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沈昭將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在火堆旁坐下來。
他問兮風,“你方才送水進去的時候,我妹妹怎么樣”
“瞧不著。”兮風說“我也不敢瞧。”
沈昭沒話說了。
他們和忠伯等人分開走的,行軍路上條件艱苦,帳篷里沒有床榻,地上鋪了干草,用布又鋪了兩層。
沈妤擦拭了身體和頭發,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舒服了很多。
她背上有道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傷,幸虧傷口不大,謝停舟替她上了藥,擔心她睡覺壓到傷口,讓她趴在自己胸口睡。
可是沈妤睡不著。
她趴在謝停舟的胸口,睜著眼盯著帳篷被風吹動的布料出神。
謝停舟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睡一會兒嗎”
“我睡不著。”沈妤輕聲說。
謝停舟很擔心她。
她親眼目睹了裴淳禮的死亡,怕她將過錯歸咎于自己,陷入自責中走不出來。
謝停舟親吻她的鬢角,“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回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