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你開心的招數你拿去哄別人,你能再不解風情一點嗎”
虞佳笑的開心不用人哄,但的確很少有人特意來哄過她開心。
楚衛東不說,她甚至沒有意識到,哦,原來這個人出趟差大老遠帶了一盞包裝得嚴嚴實實的燈回來,是想討她歡心。
可能是“楚衛東哄她”這件事顛覆了他們倆之間的地位,讓虞佳笑覺得怪怪的。
注意力從燈上抽離,她扭過頭去看他。
楚衛東的臉也轉了過來。
流瀉的光彩走過他的鼻梁、他的眉骨,那雙眼睛專注而深邃,虞佳笑感覺自己被他看了進去。
楚衛東緩緩靠近她的時候,西周的空氣好像被什么一點一點吸走了,她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在他籠罩過來的陰影里聽見自己漏了半拍的心跳聲。
機器人哐地一下又撞上楚衛東的腳,他頓住,驀地笑起來“你的機器人好像對我意見很大。”
他把機器人轉了個方向,重新躺了回去,華麗的光又回到虞佳笑眼中。
沒親到嘴,有點遺憾,但同時有另外一種奇妙的心情充盈了她整個胸腔。
原來這就是搞曖昧啊。
怪不得大家都愛搞。
在虞佳笑眼里,她和楚衛東的曖昧,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總之很妙,就好像她和楚衛東分享著同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存在于他們越來越頻繁的聊天記錄里,存在于同事每次提起楚總時她心跳豎起的耳朵里,存在于公司會議室、茶水間、走廊她和楚衛東偶然對上的眼神里。
楚衛東也會借著請全公司人喝下午茶的由頭,親手把一杯咖啡放到她的辦公桌上。
虞佳笑喝完咖啡把杯子丟了,收到他的微信把杯子撿回來
你要收破爛兒
楚衛東你鼻子上面那兩只眼睛是用來出氣的
虞佳笑罵罵咧咧莫名其妙地把杯子撿回來,才發現原來杯身上他留了筆跡。
是個簡筆畫,扎丸子頭的卡通女孩,摸著小肚腩癱在椅子上,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她擺爛的神韻。
虞佳笑條件反射地把肚子一吸,她哪有那么多贅肉
她一臉怒容地摸了摸肚子上的肉,最近吃的好像是有點多
一想到楚衛東在辦公室里偷看她,她不知打哪突然生出一個偶像包袱,把腳從椅子上放下去,坐首身體挺胸收腹,敲鍵盤的手都翹起了蘭花指。
同事跟她說話她都溫柔了許多“好的呀”
組長用看什么臟東西的眼神驚恐地瞅著她“咋,ia附你身了”
虞佳笑“滾”
裝不了一點。
咖啡杯、文件夾里的便利貼、眾目睽睽下的微信私聊楚衛東常常借用這種方式來與她暗度陳倉。
虞佳笑以前不知道他這么會畫畫,把她畫得還挺可愛,或是在電腦前面愁眉苦臉,或是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畫什么取決于她當天的狀態虞佳笑沒敢告訴他,她每次雙手合十都是在詛咒他。
自從開始曖昧之后,她的詛咒就變成諸如方便面沒有調料包、薯條沒有番茄醬之類的婉約派,以免不小心波及自己。
有時楚衛東就只傳達簡單的一句話好喝嗎
明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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