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懶,索性正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看到他的表弟從另外的方向悄悄的露出腦袋。
“你這個逆子啊,咱們家真是被你給敗光了啊你看看家里還有什么,只有天天上門的債主我打死你這個逆子。”陳康高高舉起手臂。
“爹,你可小聲點吧,那幾個人要是看到我,非得把我的腿打斷不可。再說了,這才欠了幾個錢啊,過幾天你再去給姑姑寫信,讓姑姑寄點銀子過來。”陳良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還知道那是你姑姑,現在兩家這情況,人家哪里還能給咱們銀子。”陳康冷哼一聲說道,但最終還是沒有真個打自己兒子。
“哼,打斷骨頭連筋呢,你要是求一求,我就不信姑姑不給。”陳良嘿嘿笑道。
后面的話,方越倒是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若是再聽下去,他可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要上去揍人了。
只不過清楚了陳康陳良兩父子的狀況,方越也不現身了,而是轉身就走。
不多時,就看到了剛剛出村的幾個催債的漢子。
“這位朋友請了,找我們兄弟可是有事情”為首一人,看到走來的方越。
略微一打量就發現方越的穿著看起來一般,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勢,卻不似常人,于是就客客氣氣的問道。
換個尋常的農家人,只怕就不是這么好說話了。
“沒什么,剛才聽你們找那個陳良,我剛才看他回家了,你們現在過去或許還能堵住人。
哦,對了,像這種人,最好是打斷腿,不然以后想要找人,還真是不好找。”
方越微微一笑,然后也不管這幾個人答不答應。
最后囑咐這幾個人,不要說見過他的話,就轉身離開。
“閣下仗義,定然不會泄露。”
為首之人抱拳保證道,當即就領著幾個兄弟又返回了陳家村。
這一次,他們的動作很快,果然在陳康家堵住了陳良。
自然是好一頓揍,并且果然將那陳良的腿打斷了。
等到這些人出村,有個手下忍不住的開口問道“老大,我們為啥就只打斷那人的腿”
沒有討債,光是打斷了對方的腿。
“剛才那位,起碼也是鍛骨之上的武人,他說打斷腿,我們就只能打斷腿。”這位也是習過武的,并且還是鍛骨,只不過年紀大了,沒有絲毫上進的希望,便成了某家賭坊的打手頭子。
雖然功夫不行,但是眼力不差。
方越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他還是感覺出了一些端倪,當然不敢怠慢。
手下眾打手這才恍然,怪不得平日里風風火火的老大今天這么好說話。
這一日,太陽漸漸升起來,寒氣散去。
方越也是出了夏河縣地界,進入到了聞喜縣地界。
“這位小哥,一個人趕路啊,不嫌棄的話一起吧。”
忽然,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嗯“方越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皮膚黝黑,眼睛狹長,身材瘦小的老者趕著一輛馬車從遠處而來。
馬車寬大無比,上面已經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穿著粗布衣服,顯得很破舊。
方越一眼望去,卻是敏銳的察覺了些許異常。
那個女子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皮膚白皙,不像是尋常農家出來的女子,眼神有些興奮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