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勇以梁耀的西部旅為師,是以火槍火炮為主武器作戰的準近代化部隊。
因此粵勇作戰也非常依賴后勤。湘軍每營編營官一、哨官四、勇丁五百人,另配長夫一百八十人,合計每營六百八十五人。后勤人員的比例占到了四分之一以上。
粵勇后勤人員的比例比起湘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接超過了五分之三。粵勇的正規勇營每營的人數都在800人以上,也比湘軍高上一截。
香字營、山字營、昌字營、勝字營、炮營和騎兵營是粵勇中的王牌部隊,民間也稱之為老粵營,這六個營是粵勇的核心作戰部隊。
除了常規的陸軍之外,粵勇和湘軍一樣,為了方便兵力投送為陸師作戰支援,粵勇也配備有水師。
不過粵勇的水師規模不及成軍更早的湘軍水師。彭玉麟的湘軍水師成立之初就有十營五千人,現在更是發展到了十八營近萬人。而粵勇的水師僅有三營兩千余人。
但粵勇水師職業化程度和專業化程度要比湘軍的水師高得多,裝備的都是圣弗朗西斯科造船廠生產的蒸汽船,并且有一定的遠洋能力。
湘軍水師所用的船基本都是征調來的內河民船,正兒八經的戰船很少,戰斗力和粵勇水師根本不是一個層級。
粵勇水師歸梁紹瓊直接指揮調度。
實際上這支附屬于陸上力量的水師其實是大清目前戰斗力最強的水面部隊。
梁紹瓊和潘仕成的粵勇和梁耀的西部旅一樣,走的是精兵路線。
人數雖然不多,但戰斗力絕對是清軍中獨一檔的存在。
“朝廷不按時發餉,粵勇開支又大,軍費從何而來和湘軍一樣設厘卡收厘金攻城之后劫掠”梁耀詢問起粵勇軍費的來源。
“我沒曾剝皮那么沒皮,我自有我的生財之道。”梁紹瓊嘿嘿笑道。
“咱粵勇的軍紀沒湘軍那么糜爛,不曾屠城掠民。不過厘金倒是也收,我和德畬潘仕成在淮安、揚州、通州、海門廳、松江、嘉興等地的交通要道上設有厘卡向往來的客商收取厘金以資軍用,十抽一,童叟無欺。
粵商、閩商、浙商以及江南地區商賈的捐助也是粵勇軍費的一大來源。哪個地方的商賈鄉紳出的錢多。我就派兵到哪兒駐軍保他們不受長毛侵擾。商賈鄉紳樂得花錢買平安,地方官也樂得花錢保自己的頂戴,大家皆大歡喜。
不過山字營、炮營、騎兵營和水師的軍餉多數是靠我們梁家自個兒靠在廣州的煤礦,以及澳洲的金礦生意所得之利養的。”
“原來如此。”梁耀大概明白了粵勇的情況,他這三叔還是挺機靈的嘛,有當軍閥的潛質。
“賢侄,你對羅剎國,也就是俄羅斯國可了解”梁紹瓊問起了俄羅斯。
“了解一點,俄羅斯國由于在近東地區作戰不順,其帝尼古拉一世因此暴斃而亡,由其子亞歷山大二世繼位。俄羅斯于今年3月剛剛和英法簽訂巴黎和約停戰,目下俄羅斯國國內政局較為動蕩。”梁耀說道。
“幾年前我和俄羅斯國的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還有過一面之緣,這小子挺沒禮貌的,還把我當冤大頭,想忽悠我買俄羅斯的戰爭債券,因此后來我也沒怎么搭理他。”
克里米亞戰爭之后俄羅斯背負上了巨額的戰爭欠款,財政舉步維艱,梁耀正想著花錢從俄羅斯人手里買阿拉斯加。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也不介意直接派兵占了。
畢竟阿拉斯加自然環境惡劣,又遠離俄羅斯歐洲部分的核心領土,偌大一個阿拉斯加人口不過兩千余人,其中定居的俄羅斯人不過聊聊數百人。
定居在阿拉斯加的俄羅斯人主要是捕鯨人。
“狗日的,這俄羅斯國既不善戰又如此好戰,國內這副德行還敢頻頻向大清尋釁。”梁紹瓊心里有底了。
“俄羅斯人最無信義,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大清曾與俄羅斯簽訂尼布楚條約,沒多久俄羅斯人便將待議之地給占了去,朝廷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俄羅斯越來越過分,無視條約規定的邊界,不斷越界侵擾邊民,收納逃人,還他娘地在黑龍江上放炮。”
此時的黑龍江還不是中俄之間的界河,而是大清國的內河,在黑龍江上放炮,屬實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