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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前方的那位有些面善的禿發弓弩手猙獰著嘴臉應和后,一手拿著幾支弓箭便作勢要拉滿弓弦發射出去。
“鐺、鐺、鐺”白鳳連揮數劍,擋開了大多數箭矢,不過仍有一支箭矢越過了他,入到馬車內,驚得車里的婦人發出陣陣怯懦的呼喊。
眾賊人聽見女人的聲音,紛紛發出類似挑弄般的奇怪聲響。人類野性的一面此時完全占據了他們的身體,甚至有人因為自身巨大的人數優勢,業已開始同旁人商量怎么處置得來的戰利品。
白鳳為免讓箭矢誤傷身后的同伴,心生一計,便向那禿發弓弩手諷刺道“喂這不是牛兒子嗎在下前天剛吃了幾斤牛肉,吃的莫不是閣下的父親”說罷,他便躍到趙括身旁,又輕聲訴道“趙兄,她們就交給你了”話音剛落,白鳳揮劍直奔向那藍衫頭目而去。
“牛兒子”和尚以為白鳳要趁機逃脫,怒罵著回道“大哥,別讓這小兔崽子跑啦”話語間,他又拉滿了弓弦,搭起箭來。怒火充斥著他的雙眼,仇恨泯滅了他其他的感覺。此刻,他只想看見白鳳的尸首。“咻、咻”兩支箭矢應聲而出,一支箭矢射空,另一支箭矢讓白鳳撩劍一撥,便改變了飛行路線,直往那“通天臂”而去了。
“哎呀三弟,你這是作甚”藍衫大漢避之而不及,右臂中了一箭。兩旁的小廝趕忙上去幫扶著,卻不料那白衣少年業已疾步殺到。
“通天臂”毫不猶豫地將那幫扶自己的小廝往白鳳方向扔了出去,企圖為自己贏得半刻的掙脫時間,又道“上全都給我上”
絕大部分的賊人頃刻間一涌而上,將白鳳圍堵得水泄不通,將他同馬車完全隔絕開來。此時的趙括,正棲身于車門前,為不然那些賊人輕易進去搶人掠物,抵擋著三名持刀歹人的輪番攻擊。他拿著馬鞭子,瞎揮了一通,竟然也有幾次攻擊成功刮傷了他們的臉龐。可惜他孤軍奮戰,又不識半點武功,縱有萬千豪情,也不能擋住脫韁的野獸們。
“趙括,你可再撐著點兒奴家的毒花種子快磨好了”車子里頭的三位姑娘正手忙腳亂地拿木槌、石臼研磨著毒物。
趙括手上的馬鞭子依舊不停地揮著,氣喘吁吁道“阿鵑,我快撐不住了”趙括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兩旁的賊人身上,只要他們往前一步,就揮過去一鞭子。全然無甚戰法。他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有一個歹人已經悄悄從車子背后爬上了車頂,正要從背后給他致命的一擊。
“受死吧”那名從背后偷襲的歹人揮刀便砍,趙括的左肩霎時崩出了血口子。旋即,歹人又從車頂躍下,將趙括從車子門口拉扯到車下,二人就此扭打起來。
其余兩位賊徒看準機會掀開車簾子,三位人如其聲般可人的女子出現在面前。他們內心最原始的獸欲忽地被激起,皆色瞇瞇地笑著,提著刀欲行不軌之事。其中,個頭最為嬌小的趙小妹成為了他們欺凌的對象。
那名整日跟在“通天臂”左右的男人又竄起了兩撇髭須,向著與他有過交集的小妹說道“小娘子,你還記得我吧”說著,他便張開雙手,借著他的身軀擋住了車門,作勢撲向對方。盡管小妹幾人不斷哭著求饒、喊著救命,卻得不到半點憐惜。
阿鵑見這等狀況,也顧不上毒物能不能起上作用,便對其余二人打了個眼色,將手中藥臼對著那兩個歹人扔了出去,隨即便捂上了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