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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氛圍至此,秋風蕭瑟,彤紅的夕陽落于西山,簌簌的紅葉隨著劍客的身法回旋而起,然后嘩啦啦的落葉歸根。
兩個劍客仿佛墜入了一個神圣的區域這里只有他們二人,容不得第三者插手。
“把東西給我”斷臂劍客如是說道“再要負隅頑抗,休怪刀劍無眼了。”
紅色的背景下,至純的白與黑像高明的水墨畫一樣展現著自己的力量感,相互抵抗著。
白衣劍客答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搶我手中的卷宗有何目的,不過嘛,如果是你來當我的對手,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情。”
黑衣劍客轉動劍柄上的機關,拔劍突襲,看似普通的劍脊倏地伸長好幾倍變成一條長鞭,縱向揮去,白色的身影巧妙躲開,“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不明所以的尉遲真上前阻攔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斷臂劍客是白鳳安排你到這里來的嗎”
“我跟那家伙沒有任何關系”黑衣人露出不健康的神色將長鞭收回,奮而進擊以力搏之,他將仝允牢牢壓制在原地不能動彈。
“給我把卷宗給我”
仝允滿頭虛汗,桀然笑道“想拿卷宗,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
須臾,尉遲真應聲而至,攔刀在二人中間打破對峙,同時站在仝允身邊問道“沒事吧”
“久疏戰陣,確實有些吃力。”仝允道。
“你手里拿的卷宗,該不會是從庫房拿的吧”尉遲真道“擅自拿走機密卷宗,這可是大罪仝兄身為前任大理寺捕頭,豈能知法犯法該不會,你也是為了太平道”
仝允剛想回答,但是斷臂劍客的“長鞭”霎時便掠過身前,差些擊中要害,他用大難不死的語氣對尉遲真講道“先應付好眼前的麻煩吧”
“啊啊啊”黑衣人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斷臂處青筋暴起,持續了一段時間的痙攣。
“好機會”尉遲真拿出捕繩,隨時準備拿下犯人,但是仝允卻不以為然,掃興道“怎么回事,伱生病了那多沒意思。”
他讓尉遲真先收回捕繩,徑自過去查看具體狀況“說吧,誰讓你來的,你要這卷宗有何目的”仝允踢開那柄奇異的劍鞭,續道“你老實交代,現在就能離開,而且我還會幫你請來名醫為你治病。”
“是我自己來的,跟任何人無關。”
仝允聳聳肩,無奈道“那沒辦法了,尉遲兄,這人就先交給你吧。”
話音未落,尉遲真怒而揪起仝允的衣衽,意欲奪回卷宗,不過仝允反應及時扣住了對方的手腕,本應是同伴的二人陷入了爭執。
“你從庫房偷拿卷宗,難道也是為了幫白鳳”尉遲真問道“還記得為什么伯父要把你從大理寺調走嗎就因為你這人愛多管閑事我們拿朝廷的俸祿,干好自己的事就行,更何況你們仝家還是開國功臣,封官受爵,何其風光,你干嘛要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呢”
仝允道“或許我天生就這樣吧正因為是開國功臣之后,所以我才要親自守護這個國家,這是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尉遲瑩想過去分開哥哥和仝允,未果,又嘰嘰喳喳地在旁邊懇求道“哥,只要你點點頭,借我們看一下沒關系吧”
“你閉嘴”尉遲真怒斥道“我看你們是全都讓那小子灌了迷魂湯。”說罷,他不屑地推開仝允,隨即走到斷臂劍客身前用捕繩把他上半身捆了起來,繼而喊來其它小廝將其送進牢房。
“你們兩個,不許走”數位巡捕將尉遲瑩和仝允包圍起來“把他們看住,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擅自離開。”尉遲真講罷,再進牢房與白鳳會面,此時他正自大飽朵頤,小管家送來的飯菜非常豐盛。
白鳳笑瞇瞇地看著來者,說“尉遲大人,外面發生什么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尉遲真踢翻了桌子,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瞬間灑在地上“你是要毀了我和我妹妹嗎還想派殺手將仝兄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