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天璇子應承,一枚飛刀破風而至
“小心”一個男人推開天璇子,單掌接下飛刀。
“李克用”天璇子略顯關懷地過去為李克用簡單治療傷口,隨后便道“李克用,你拿著這顆藥丹,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服用,去,殺了白蛇劍客。太平道眾聽令,隨我去防御南墻,千萬不能被突破”
李克用拱手敬道“弟子領命。”
說罷,李克用從三樓一躍而下,亮出雌雄雙劍對敵。
白鳳二話不說,以快制敵,如狂風般的快劍逼得李克用接連敗退,還未過招三回便已負傷。
李克用沒有多想,偷偷服下丹藥。
“李克用,別再擋我的路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白鳳一步一步走向太平塔,見對方負傷后沒有反應,稍有松懈。
豈料,李克用突然怒吼一聲,丟掉雌雄雙劍,接著朝白鳳沖來,像巨熊般揮出一掌,居然直接將白鳳從太平塔門口拍到了數丈之外。
“這是何等怪力”
白鳳觀李克用神態奇異,雙眼中居然不見瞳仁,只有眼白,形似“發瘋”。
未幾,李克用又像牛一樣直接沖來,白鳳避之不及,被頂了起來,順勢壓倒在地,任由白鳳如何用劍砍、用劍刺,李克用也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壓制著。
“沒法沒法,看見要害”白鳳感到自己身上斷了幾根骨頭,有些喘不上氣“怎么可以死在這種地方。”
就在生死一線之際,浩浩蕩蕩的支援聲如同及時雨般傳來。
“白公子,我們來了”
“白蛇劍客”
“咿呀”
是大理寺,尉遲真釋放了囚犯。
七八個大漢圍在李克用身邊,硬生生把他抬了起來,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像個發瘋的野牛一樣不斷糾纏著,最后一共纏上七、八根繩索才把他綁好,
“你們”白鳳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多謝。”
白鳳與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大都面黃肌瘦,根本談不上是什么即戰力,但是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他一命。
既如此。
“跟我進去,救回你們的家人”
白蛇劍客一聲呼喚,百般應答。
太平塔內關押著上百名人牲,全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上等貨”,太平道眾根據天賦不一、品相不一等等,又把這些人分成九等,每一個等級的人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別。
其中最次等的人在塔底,終日忍受皮肉之苦和肢解的酷刑,從他們身上取下來的心肝脾胃,全都會成為祭祀的材料。
僥幸活下來的,大都被折磨得不似人形。
越往上走,能看見的人也越不一樣。幾乎是顯而易見的,越上層的人生活得越富庶,往往更有可能變成真正的太平道眾,雖然實際上他們也全都是隨時可以被奉獻的人牲而已。
慕容嫣,就在第九層最高的水牢里。
明明才被迫分開一年,卻總感覺度過了好幾個春秋。
白鳳望著螺旋向上的階梯,心情復雜。
他在想等等應該說些什么、應該做些什么,或者說,應該要怎樣做才能讓對方感覺到
這些日子以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走到塔頂,他才發現一切考慮都是徒勞。
這個地方是特殊的,困住慕容嫣的牢籠懸在半空,有八尺高的深水環繞四周,水面沒有可以著陸的地方,如果沒有外人操作機關,她絕對逃不出去。
白鳳抓了一個活口過來讓他來開閘放水,降下牢籠,然后毫不猶豫奪了他性命。
身上一陣血腥味。
慕容嫣被困在籠子里,雙手縛于鐵索之上高舉過頭,是一個看著就很累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