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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瘟此刻立在一座廢棄星之上,這廢棄星距離陰月星極遠,但以他的神念之強,自然可隔著如此距離,看到陰月星上發生的一切。
雖說寧凡已將蠱皇令藏在了玄陰界之中,但有一點,寧凡卻是不知。
即便蠱令藏在中千世界,也是可以被感知到的,前提是,對方同時持有令牌。
呂瘟怒罵了秦鬼一頓,方才稍稍收了震怒之色,望著手中傳出感應的瘟令,立刻感嘆不已。
在那瘟令之上,有著一道無法修復的裂痕,那裂痕,代表著他是一名南族棄修
“那七煞宗主,是老夫苦苦尋到的數具瘟鼎其中之一,能助老夫稍稍恢復修為,可惜,卻死了若是旁人殺他,老夫斷然不會放過,但換成是趙簡道友,老夫卻根本不敢追究啊”
“只是令老夫萬萬想不到的是,當日遇到的趙簡道友,竟只是一介鬼玄巔峰不過也有可能,這鬼玄修為是他借先天靈裝偽裝的修為這一點,老夫仍是無法徹底看透”
“且不論他真實修為如何,單就身為南族族人這一點,便絕不是老夫惹得起的十大秘族之中,南族最是護短,本族之人彼此廝殺倒無人過問,但若外人出手,傷到了南族之人,則必定會遭受南族傾盡全族之力的報復。放眼東天仙界,怕是沒有任何勢力,能承受得起南族四部的怒火便是神虛閣、殺戮殿,便是四溟宗,也根本惹不起”
一想到南族的可怕,呂瘟不禁又是打了一個寒噤。
再一想,若不是自己傳音及時,阻下了鬼兵老祖的愚蠢行為,說不得,鬼兵老祖已經對寧凡出手了
一旦對寧凡出手,引起南族復仇,四部大帝齊出,那后果,呂瘟簡直不敢想象
念及于此,呂瘟心中又是火起,再次對鬼兵老祖傳音罵道,
“秦鬼呀秦鬼,老夫警告你若你無法平息此人怒火,執意得罪此人,不必等此人身后之人殺你,老夫第一個出手,掌斃了你”
呂瘟震怒的言語,一字一句,清晰之極,全部傳入了鬼兵老祖的耳中。
這一刻,鬼兵老祖徹底懵了,望向寧凡的神情,帶著極度的震驚。
鬼兵老祖無法想象,寧凡究竟是什么來頭,竟連兇名赫赫的瘟王呂瘟,都對之懼怕不已。
“此子區區鬼玄,就算背后站的是東天仙帝,也絕對不可能讓堂堂瘟王如此畏懼這呂瘟向來兇名驚世,可不是沒殺過仙帝后人的,發起狠來,便是神虛雙帝的門徒,也殺過許多”
“此人能讓呂瘟畏懼如虎,只有一個可能此人背后靠山,是比東天諸帝都可怕的存在是比神虛閣都更為強大的存在此人背后的勢力,莫非會是秘族”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鬼兵老祖立刻驚得面色慘白,哪里還有半點前輩高人的風范。
若寧凡當真是秘族之人,莫說鬼兵老祖不敢動他,呂瘟不敢動他,便是這東天諸帝想要動他,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在四天仙界,敢動秘族之人的修士,幾乎沒有。
也唯有森羅那般瘋狂之人,敢殺入暗族,滅殺暗族仙帝旁人,絕無如此膽魄。
但即便是森羅,也曾在暗族這等龐然大物面前,遭受圍攻,瀕臨隕落。
那一年,暗族仙帝被森羅所殺,兵臨神虛閣,便是當年的向螟子,也唯有妥協,只得做出莫大犧牲,方才平息掉暗族怒火,保下森羅一命
這些秘聞,鬼兵老祖并不知曉,但這并不妨礙他對秘族的敬畏。
“不會錯瘟王話語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老夫,此子便是秘族之人此子,不是老夫區區一介舍空惹得起的”
他丑陋的臉上,原本陰鶩之色盡消,轉而向著寧凡,擠出一道丑陋笑容。
他看待寧凡的目光,竟也不似之前那般陰森,而是和顏悅色,好像看待多年未至的至交好友一般,拱手一禮,極其客氣地言道,
“小友好膽魄,老夫佩服。之前老夫所說的那些話,只是想試試小友膽量,并非真想對小友如何。這一點,希望小友千萬不要誤會才好。”
鬼兵老祖生性孤僻桀驁,陰辣狠毒,放眼東天,能讓他客氣相待修士,一般只有萬古老怪而已。
按他的個性,本是絕無可能對一個鬼玄小輩客氣的,何況這名鬼玄小輩,還是斬殺十四兵主的兇手。
在場的群修,無論是來求寶的修士,還是鬼兵宗的修士,一見此情此景,紛紛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