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相下值后便派人送去太府寺。”
李林甫無奈說道,五千就五千吧,他也不缺這點絹帛。
只當是孝敬圣人了。
“回右相,罰款不是送圣人內庫,而是送去專輸隴右邊軍的府庫,倉滿后便會送往蘭州金城。”
顏真卿行禮說道。
這個府庫并不是新建的,而是占用了長安皇城內一個規模不大的庫房。
“輸送隴右邊軍啊。”
李林甫若有所思,他大概明白基哥到底想做什么了。
“本相明白了,顏院長請便,本相還要辦公。”
“告辭。”
顏真卿施施然走出議政堂,還沒走多遠,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一般返回議政堂,走到左相李適之面前叉手行禮恭敬說道“左相,您當值的時候飲酒,這可是典型的玩忽職守啊這是對圣人不敬。”
左相李適之連忙將左手邊的酒壺藏到身后,一臉疑惑看著顏真卿,企圖裝無辜蒙混過關。
“左相,還是拿出來吧,這美酒香氣本相都聞到了。”
對面的李林甫爽朗笑道。
“罰五千絹,與右相一樣。”
如果說宰相家資豐厚,又顧及顏面,被罰時氣氛友好而祥和的話,那針對長安權貴子弟的糾察,則充滿了暴力與激蕩
長安郊外,一百多個縱馬馳騁的權貴家子弟,被神策軍精銳統一“邀請”到一片草地上集中。
而他們的女眷與家奴,則早已被驅散,各回各家報信去了。
新任鑒查院院長的鄭叔清,親自帶著三百神策軍精銳,在長安郊外“抓捕”踏青的權貴子弟。當然了,也包括家里并沒有人當大官,也不是勛貴或者皇親國戚出身,但衣服穿得很好的倒霉蛋。
為了震懾這些不學無術的宵小之輩,鄭叔清今日還特意佩劍,以示威嚴。
只是他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身上帶把劍反而顯得文官不像文官,武官不像武官,在外人看來有些另類滑稽。
“本官懷疑你們當中,有人穿戴逾制僭越。
你們是自己脫,還是本官下令讓人替你們脫呢
呵呵,你們當中肯定有人想事后讓你們家中為官的長輩狀告本官。
請隨意,不過那也得等你們回去以后再說。
現在,你們脫還是不脫”
鄭叔清環顧眾多長安權貴子弟呵斥道。
聽到這話,在場諸多權貴子弟,五陵年少們的表現各不相同。
少數人不以為然,對鄭叔清嗤之以鼻,但絕大多數人居然都是面色大變
甚至有人嚇得瑟瑟發抖原因就出在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