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寶臣是個木魚腦袋,最怕聽這些東西。邢和璞雖然說得很細,但對方實在是無法理解,當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仙師,弟子真的要學這些術數嗎?您之前說弟子若是不求長生之法,明年必有大難,生死難料,可是真的?”
李寶臣虛心求教道。
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邢和璞便告訴李寶臣,他如果不入道,很快就會死。
李寶臣直接就信了。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他在長安城內玩了一個月的女人,特別是李氏宗室的女子,但凡年輕漂亮的,李寶臣都要去嘗嘗鮮。
然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虛得厲害,走路都是腿軟的。
那些宗室世家貴女,漂亮是漂亮,貌美如花的。可只要到了床上,一個個比李寶臣還會玩!跟這些女人房事,完全不像是強搶民女,倒很像是淫婦遇到了壯漢,誰撲誰還不一定呢!
對于邢和璞的話,李寶臣是深信不疑的,再不戒色,他確實就會死在床上。而修道,求長生,顯然是擺脫目前狀態的最好方法。
就是代價有點大,而且進度有點慢。
“仙師,弟子已經非常努力學習這些……術法了,為何還是不得要領呢?”
李寶臣摸了摸頭上的發髻,一臉疑惑問道。他是真不明白,為什么要學這些“無聊”的東西呢,你直接把怎么成仙的法子告訴我,那不就好了么?
“生老病死,自有定數,古今無二。
長生之術,乃是逆天之術,又豈能輕易達成?
貧道的法門,叫做窺天。
你要長生,就先得學會窺天的法子,從天機中找到一絲縫隙,然后抓住,再為你所用。
如此,方能得長生之法,徐徐圖之,不與天爭,唯有勝天半子而已。”
邢和璞摸了摸下巴上的長須笑道,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
“仙師說得是。”
李寶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虛的給邢和璞行了一禮。
修道?自己是個武將,前半生殺伐無數,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
修道,他也配嗎?
當然不配,但這些跟長生的誘惑比起來,也就不值一提了。
哪怕是要強行占個位置,李寶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修仙的事情辦成。
“今日,貧道繼續來給道友講《易經》。《易經》乃是所有占卜之學的根基,不可不學。”
邢和璞笑瞇瞇的說道。
李寶臣其實也懷疑過邢和璞是不是騙子。
但邢和璞淡泊名利,且不愿意收自己為徒,并以“道友”相稱。寶臣大師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一個騙子,又不想從自己身上撈點什么,給錢都不要,那是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