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然的經濟優勢,只要好好經營,優勢只會越來越大。
“顏相公,陛下口諭,召您去紫宸殿議事。”
正在這時,一個小吏急匆匆的走進議政堂,低聲對顏真卿說道。
“陛下口諭?入宮?”
顏真卿一愣,不明白這個時候李璬召他入宮做什么。沒看到他現在正忙著嘛,前線打仗需要軍糧,總不能在洪州就地籌措吧?
洪州本就不是富裕州郡,供養不起魯炅的大軍。
“陛下有沒有說是什么事情?”
顏真卿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那名小吏攤開手,一副無言以對的表情。他這個小人物怎么知道李璬召顏真卿入宮是商議什么大事呢?那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么?
他只知道,宦官已經在議政堂外等候,顏真卿不出去是不行的。
李璬極為厭惡宦官,平日里也不給他們什么權力,所以顏真卿也沒有必要給這些宦官們好臉色。
但這不代表李璬的口諭,顏真卿也可以不當回事。
“本相這便入宮,你忙去吧。”
顏真卿笑了笑,起身便走。第五琦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復雜。
關于魯炅的事情,如今朝中幾乎是人盡皆知了。表面上看,這是盧杞這個小人在搞事情,但背后,有沒有李璬的授意就不好說了。
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不愿意參與進來,其中自然也包括第五琦。
不久之后,顏真卿風塵仆仆的趕到紫宸殿,就看到李璬正在和盧杞低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陛下,急招微臣所為何事呢?”
顏真卿有些急躁,語氣也不像過往那么禮貌。
“顏愛卿,你可知罪?”
李璬沒有在意顏真卿的態度,坐在龍椅上的這位“天子”,正目不轉睛看著顏真卿,語氣有些冷冽。
隱約在爆發的邊緣。
聽到這話,顏真卿微微愣神。他完全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腦子里都是鹽稅的事情,讓顏真卿沒有注意到李璬態度的微妙變化。
“陛下,微臣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過,請陛下明示。”
顏真卿對李璬叉手行了一禮。此刻他火氣也上來了,很想聽聽李璬有什么“高論”。
“顏相公之前說,于頎為人剛正,說的話應該信得過,他就是對于軍務不熟,是不是這樣?”
李璬臉上帶著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有些滿懷深意。
顏真卿不疑有他,點點頭道:“微臣確實這么說過,于頎剛直,不會說謊。”
“好,既然顏相公也認同,那事情就好辦了。”
李璬拍拍巴掌,身邊的一個宦官,走上前去,將已經拆開的信封交給顏真卿。
“顏相公,這是于頎的親筆信,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他的筆跡。你是書法大家,相信偽造的信件,應該還是能分辨的吧?”
李璬語氣平靜說道,面部有些緊繃,盡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顏真卿一臉疑惑拿出信封中的信紙,看完之后,隨即面色大變,身體都忍不住在微微顫抖。
“陛下,既然于頎抓到了元載,為何不將其送到襄陽來對質?”
顏真卿犀利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