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路在這邊。”
一位位笑吟吟的年輕人攔住了佐培爾、齊克爾和克羅姆三人,臉上盡是討好的笑容。
本地商人們終于等到韋森軍的人走出軍營。
敢和軍隊做生意首先得不怕死,軍爺們的脾氣沒一個好的,被殺那是常有的事。
所以軍營附近都是幾位隨軍商人打頭,本地商人負責供貨,隨軍商人賺膽子大的錢。
只是韋森軍似乎對喝酒作樂沒興趣,很多直接去了拉科布里加城。
城里的本地人都慌了神,一時間雞飛狗跳。
佐培爾等人進城時,看到街上幾乎沒行人,奇怪地說:“今天城里守齋嗎,怎么人這么少?”
齊克爾也說:“就是啊,有些店都關門了。”
克羅姆在加入韋森軍前是黑森林雇傭兵,比這兩個年輕人懂得更多。
他搖著頭說:“這里的人怕我們搶劫。”
齊克爾恍然大悟。
佐培爾撓著頭說:“我們干嘛要搶他們?”
克羅姆頗為感慨地說:“你是不知道,自古以來兵匪不分家。”
“我年輕時當雇傭兵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走到哪搶到哪,還有在雇主的領地糧缸里留一半的規矩。”
“女人就更不用說了,有時候小男孩也逃不掉。”
齊克爾也說:“是啊,以前我們村子里每家都有藏糧食的地洞,村子再還有藏女人的山洞。”
佐培爾十幾年前因為洪水離開家鄉時年紀還不大,只記得家里要防某位現在已經是議員的大盜賊,對這些不是很熟悉。
街上總算有一家店是開著的,賣陶制品,老板趴在柜臺上睡覺,酒氣未散。
很顯然,他昨晚喝多了,早上開門就睡著,沒有得到軍隊進城的消息,所以沒關門。
店里賣的都是瓶瓶罐罐,上面的公牛、海魚和少女跳舞等圖案對三位客人來說頗為別致。
出門在外買些特產回去天經地義,克羅姆就常提起自己在君士坦布爾買的掛毯和花瓶,這類特產不只是商品本身,更是購買者一段歷史的見證。
“砰砰砰!”
克羅姆拍了拍柜臺,老板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指著一個陶瓶用半生不熟的本地話問老板:“那個滴,多少錢?”
老板揉了揉眼睛,說道:“我背后架子上的每件都是5個銅牛,對面架子上了10個銅牛,里面架子上的15個銅牛。”
這里的銅板上印著牛頭圖案,所以都叫銅牛。
現在能算得清錢的人不多,按五的倍數算最好。
三人問了價格后就開始各自挑選起來,自己的,送親戚朋友的,選了不少。
運他們來的船沒理由空著賠本回去,都到附近港口裝貨,其中韋森公國自己的船要裝一些郵件。
這一路過來,最大的成績就是以軍郵系統為依托,建立了一條成熟的航線。
麗璐和內海中的海上霸主們談好了條件,拂曉商會只走這條線,主要是運輸韋森軍后勤,不會把手伸到其它地方。
等他們挑完,發現老板又坐在那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