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施耐德爵士,我是畫師俾斯麥,這位是我的助手奧斯卡。”
腓特烈正在籌備自己的小畫展,突然接到施耐德的委托,為他們全家畫一幅全家福。
施耐德問:“請問畫這幅畫像最短需要多長時間?”
腓特烈想了想說:“我今天上午素描打草稿,五天后就能畫好。”
施耐德有些驚訝,心想這時間不是按月算的嗎,他居然是按天算?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讓別人知道自己在畫全家福就行。
腓特烈給施耐德全家四口人畫了素描草稿,定下服裝和背景細節,拿定金后回到下榻的旅館。
貝兒伯克悠哉的喝茶,身旁放著幾份今天的報紙,認真閱讀。
下午五點半,腓特烈完成今天的工作,用濕麻布將畫布蓋起來。
“他們想逃。”貝爾伯克笑著說,“這兩天報紙宣揚韋森大公肯定會幫忙,肯定給施耐德很大的壓力,足以殺人的壓力。”
“如果他不想自殺,那就只有逃走了。”
“現在他肯定在做一些暗示自己一切正常的事,在那兩筆巨額債務到期前逃跑。”
腓特烈洗手出來,饒有興致地問:“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跑掉呢?”
貝兒伯克認真地回答:“這取決于你想不想讓他逃掉。”
這時有人敲響房間門,貝兒伯克開門后發現外面沒人,腳下有一張白紙。
她撿起白紙,關上門,回去交給腓特烈。
腓特烈左手拿著白紙,右手手指搓出一朵小火苗,仔細烘烤。
不消片刻,白紙上出現很多字。
貝兒伯克等著他說紙上的內容,但腓特烈看完后沉默不語,去衛生間將密信燒掉沖走。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麻煩。”腓特烈坐在沙發上捏眉頭,“卡西米爾這家伙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晚飯后我出去一趟。”
這事需要用雙重密信叫他去面談,顯然不是小事。
貝兒伯克見狀不再多問。
晚飯時,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雨勢越來越大。
腓特烈穿上雨衣出門,很快隱沒在漆黑的巷子中,一刻鐘后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館。
酒館里很冷清,只有一個老頭在角落里獨自喝啤酒,老板在柜臺后面無聊的擦杯子,女服務員坐在柜臺前的椅子上織毛衣。
腓特烈把雨衣在門邊掛好,找了空座位坐下,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
服務員過來問:“我正在賣些庫吉特啤酒,你想買一杯嗎?”
腓特烈回道:“是的,我想買一杯,你有藍色的杯子嗎?”
服務員又問:“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送我一個藍色的杯子,要看看嗎?”
腓特烈回道:“但是,我的朋友,你朋友的朋友沒有一個朋友會是像我這樣的。”
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上樓的樓梯中。
酒館樓上,老板臥室的衣柜后是一個暗門,隔壁是一家賣便宜面條的面館,早已打烊,
面館老板帶著腓特烈下樓來到地下庫房,地下庫房有條地道,面館老板指了指,讓腓特烈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