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后,魯道夫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你有此心,就準你所請。”
“你務必小心行事,安全為上。”
“尤爾曼德若識時務歸降,封賞不會少,即便是把佛倫斯堡和周圍冊封給他也沒問題。”
“如果他執迷不悟,你馬上返回,切莫以身犯險。”
他的語氣中帶著對心腹重臣的關切。
蘭克伯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鄭重躬身:“謝陛下信任,我定當謹慎行事,不負陛下厚望。”
他感受到國王的信任,更堅定了要立下此功的決心。
一個多小時后,蘭克伯爵帶著兩名隨從騎士和萊納派出的一支車隊,打著使者的旗幟,來到了佛倫斯堡高大的護城河吊橋橋頭堡門前。
他通報了身份和來意,墻上沉默了片刻,守衛橋頭堡的軍官讓他稍等。
蘭克站在橋頭堡門外等候,守軍用繩子吊下一張還挺結實的椅子。
眼前橋頭堡的鐵木大門千瘡百孔,火燒痕跡隨處可見,內外打有不少補丁,靠近門楣的地方還釘著幾柄飛斧,弩箭留下的洞數不勝數。
門上還有不少各色顏料的涂鴉,都是光明教會的標志和一些與軍事有關故事的簡筆畫,與戰斗的痕跡層層疊疊,守軍仿佛在用這樣的方法來獲取抵抗異教徒的力量。
墻壁更是不知破損過多少次,混凝土修補痕跡這里一處,那里一塊,差不多將橋頭堡新建了一遍。
這里的涂鴉更是五花八門,題材也更廣泛,從鳥獸魚蟲,田園牧歌到家人聚餐,天使降臨,好些涂鴉被暗紅色的血跡遮掩,血跡上天使環繞。
護城河對面的大門和城墻也是如此。
萊納化妝成司機,在墻壁前駐足許久,看向蘭克卻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口氣。
蘭克察覺到他的異樣,不禁問:“有什么問題嗎?”
萊納認真地說:“回去吧,這里的軍隊沒幾個人能打敗,更不會投降,也就韋森軍可以和他們碰一下。”
蘭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萊納不好向他解釋,一支由殉道者組成的軍隊有多可怕,也就韋森軍那幫怪物能比。
兩人的談話沒有遮掩,城墻上的士兵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想不到有人拿自己和傳說中的韋森軍相提并論,這是最大的褒獎。
過了許久,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了一道僅容數人通過的縫隙,只允許蘭克和他的兩位隨從騎士入內。
進入城堡,氣氛森嚴。
道路兩邊守軍士兵穿著陳舊甚至有些破損的盔甲,臉上帶著長期圍困留下的疲憊之色。
軍官們雖然努力維持著姿態,但眼神中也難掩倦怠,蘭克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他被帶至城堡主客廳,佛倫斯堡的守將,尤爾曼德伯爵,一位頭發花白、面容剛毅但帶著深深倦容的老貴族,已經等在那里,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禮服,佩劍掛在腰間。
“蘭克伯爵,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尤爾曼德的聲音略顯沙啞,但禮節周全。
他依照貴族禮儀,上前與蘭克見禮,并請他就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