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
女娘戴著面紗,身形很瘦,沈焰見過無數次這道背影,就在不久前,他就是為了這個女娘放棄了花錦。
花錦輕聲嘆:“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不過殿下待阿姊向來寬宥,這點小事罷了,殿下也一定不會與她計較,對吧”
沈焰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難看了,他攥拳,回頭狠聲問:“你騙她進去的”
花錦倒是習慣了這些人對花瑟地袒護,所以應和:“妾身有通天的本事,能騙了這門口的女娘不驗身就放她進去。”
沈焰方才看花瑟的熟稔程度,不會是第一次來。
沈焰雙唇緊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轉身欲走,忽然頓住了。
沈焰回頭看她,怒極反笑:“你就不怕我對她有著萬分信任”
花錦故作驚訝:“難道殿下沒有嗎阿姊吃了許多苦,認識的人多一些豈非再正常不過殿下多體諒一些,也是合該的。”
她只不過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奉還,他就受不了了嗎
沈焰看著花錦這張讓他愛恨難測的臉,問:“為何要這樣做”
他心里希望花錦還是為他吃醋的,所以才引他來此處,刻意看到這一幕。只要她示弱,他就不做計較,從此也一心只對她好。
花錦垂下眼瞼:“殿下覺得,妾身為何要這樣做”
猶記改娶圣旨下來的那天,花錦驚慌失措,不敢信沈焰會變心,他說她善妒,不懂得體諒人。
花錦那日悲痛欲絕,問他:“殿下就確信心愛之人如您所想的那般高潔”
沈焰不看她的面頰,大抵也是因為心虛,他沉默片刻才說:“總好過你。”
花錦看向窗外:“不過興許也是妾身多想,畢竟阿姊冰清玉潔,妾身是比不上的。”
沈焰:“窈窈,你等我。”
他留下這句話,轉身就下了茶樓,花錦看著他追出去的背影,慢吞吞喝掉溫熱的茶,螢雨跑上來,笑意盈盈地說:“王妃,成了。”
沈逸來的次數并不算多,他也十分謹慎,斷斷續續地來,沒讓人抓住過把柄。
大抵是半月前,他經營的風月地來了個披麻戴孝的女娘,此處的女娘都是沈逸看著養大的,出不了差錯,他本不欲節外生枝,收一個外人。
可那女娘容色艷麗,哭的淚眼婆娑,慘兮兮地說只是為謀生。
沈逸遣人查過一番,這女娘名字屬實,不是捏造,家中凄苦,小弟被拉去做了替罪羊,家中的頂梁柱沒了,家破人亡。
沈逸見她身世干凈,又為美色動容,還是將女娘養在了風月地,不過沒讓人碰過,他今日是來嘗鮮的,早遣人在房中點好了催情香。
女娘叫白蓉,在他懷里枕著,起身說要去小解,出門順手掐滅了火燭。
這香味太濃郁,沈逸心癢難耐,見門外有一瘦削身影,沈逸口干舌燥地起身,有些不耐煩地說:“蓉娘,怎么去了這么久”
他推開門來拉人,聽見女娘驚呼一聲,房中有些暗,沈逸已經被那香擾亂了心智,他見女娘戴著面紗,笑道:“戴這做甚”
他俯下身就要隔著面紗咬人的唇瓣,臉上忽然挨了一掌。